凌栩清看着叶雅琴愈发严肃的神情,冷笑一声。
“这辈子君赫宁对苏芷鸢更是宠爱,你叶家也许已经是君赫宁的眼中钉,过不了多久,叶家大小姐就会变成罪人之后。”
叶雅琴虽然小小年纪就十分成熟了,但是也不过十六岁而已。
听到这样的消息,她的心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揪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
凌栩清脸上露出得意,淡定地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
她就是要让叶雅琴和苏芷鸢两个人斗起来,现在君赫宁还没法轻易动叶家,如果叶雅琴趁早杀了苏芷鸢,也许君赫宁也不敢动叶雅琴,毕竟叶家手中的兵权君赫宁还没收复。
若是再晚些,君赫宁登基整合朝堂后,那叶家才是真的砧板上的鱼肉。
不管这两人谁输谁赢,凌栩清都开心。
上辈子叶雅琴用他爹骗她谋杀苏芷鸢的仇,她可记得清清楚楚,两个仇人,最好是两败俱伤。
凌栩清心里似乎已经预感了叶雅琴和苏芷鸢两虎相斗的情景,真希望能在宫外听到新皇皇后薨逝的消息。
而叶雅琴此时完全不知所措,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事不是她能决定的,她必须好好问问爹才行。
“太子妃,你今日所言,妾当没听过,告退。”
叶雅琴深吸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微微福了福身,转身离去,脚步慌乱,再也没有来时的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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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夜色如水,君赫宁踏着月色来到了水凝殿。
苏芷鸢因为怀有身孕,除了必要的走动,大多时候只喜欢躺在床上。
如今已然是十二月份,外面冰天雪地,寒风呼啸。
宫殿里即使烧着地龙,也依然难以驱散丝丝缕缕的寒意。
床上的她如瀑的长发随意披散着,脸蛋光滑细腻,宛如羊脂美玉。
被子盖到她腰腹的位置,她斜靠在床头,手中捧着一本书,正看得入神。
君赫宁轻手轻脚地进入寝殿,缓缓掀开床帐。
苏芷鸢闻声抬眸,如水眼眸中映出君赫宁的身影。
“殿下。”
她的语气轻柔,对于他不让人通报就进来的举动早已习以为常,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
君赫宁刚刚从外面进来,身上还带着凛冽的寒气。
他利落地脱掉外袍,走到火盆边,伸出双手烤了烤,待双手恢复了些温度,才上了床。
“今天孩子有闹你吗?”
君赫宁的目光落在苏芷鸢微微隆起的肚子上。
“没有,很乖。”
苏芷鸢将手轻轻放到自己的肚子上,脸上绽放出一抹浅笑,温柔如水,仿佛能融化冬日的寒冷。
君赫宁上了床后,轻柔地将苏芷鸢抱进怀里,她顺势靠在他的肩头,寻了个舒适的位置。
苏芷鸢看不到君赫宁的神情,他深邃的眼眸中似乎隐藏着一些难以言喻的思绪。
昨日和凌栩清聊过后,因为心里一直想着凌栩清说的上辈子的事情,又仔细回忆了苏芷鸢入东宫后的种种行为,还对比了他记忆中上辈子的苏芷鸢,脑海中思绪万千,如同乱麻交织,便不曾来水凝殿。
“娇娇当初刚进皇宫,就和太子妃十分不对付,有何原因吗?”
他的声音从苏芷鸢头顶缓缓响起,带着探寻的意味。
“妾和太子妃不对付?”
苏芷鸢猛地从他怀里起来,转过头,一双美目盯着他,神情中带着些许不满。
“明明是太子妃针对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