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中闪过疑惑与无奈。
太后的嘴角则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眼神深邃,让人难以捉摸她此刻究竟在想些什么。
君赫宁大步流星地走进来,身姿挺拔,行礼时动作流畅而恭敬,“儿臣给母后请安。”
苏芷鸢正要从榻上下来行礼,可君赫宁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和她坐到了一边,手臂迅速环住她的腰,不让她有丝毫动弹。
苏芷鸢瞬间满脸黑线,他知不知道现在是在太后面前!
她试图不动声色地挣脱,却无奈君赫宁的力气太大。
太后的嘴角也忍不住抽了抽,看着自己儿子旁若无人和皇后亲密的样子,心中自然清楚他过来是为了什么。
不就是为了给皇后撑腰?怕她这个母后为难皇后。
“皇帝怎么过来了?”太后微微眯起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问道。
“儿臣自然是想母后了。”
君赫宁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苏芷鸢身上。
他原本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是安顺跟他禀报阿鸢被母后召见了。
君赫宁心里也清楚,乾清宫是有母后的人的,他和母后感情很好,对于母后放在乾清宫的人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无非是母后关心他罢了。
可是这两日他将皇后禁足乾清宫,后宫中人虽然不知情,但是乾清宫的人自然是知道的,再加上他自己在偏殿饮酒,怕母后知道后为难她,君赫宁这才匆匆赶来,连奏折都顾不上了。
太后倒是没想到,她离宫修行了一段时间,回来后竟发现自己的儿子不仅独宠皇后,甚至这性格都变了许多,居然连想她这种以往绝不会轻易出口的话都说得这般顺畅。
“皇帝是来看哀家的还是来看皇后的?”太后神情间略带不满。
但是君赫宁自然知道母后并未真的生气,随即便一笑置之。
“皇后不是才从你乾清宫出来吗?别人不知道你禁足皇后,哀家难不成还不知道?皇后是六宫之主,她犯了什么错,被你禁足?”
太后板起脸,神色严肃,目光凌厉地教训着皇帝。
苏芷鸢心里不禁有些想笑,太后刚刚可不是这么和她说的。
她微微低下头,努力掩饰住嘴角快要溢出的笑意。
君赫宁愣了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母后叫阿鸢过来不是训斥阿鸢,是关心她的?
怎么反倒是他被训斥了。
“是,儿臣有错,皇后没错,朕并非禁足皇后,只是让皇后在乾清宫陪朕。”
君赫宁的表情有些许尴尬。
太后喝了口茶,眉梢都在跳。
她这个儿子真是一点没学到他父皇的无情和多情,先帝对待女人从来只有宠没有爱,越是多情的皇帝才越是无情。
所以太后也不曾奢望先帝的爱,她只要权利,只要先帝的尊敬就可。
现在太后也不清楚,到底是她的儿子本身就是个专情的人还是皇后勾心的手段厉害。
苏芷鸢听到君赫宁维护她的话,美眸瞪了下他,眼中满是嗔怪。
虽然苏芷鸢没当过婆婆,但是在太后面前这般卿卿我我,真的不是在给她招仇恨吗?
将君赫宁放在她腰间的手不经意间拿开,手指轻轻拨弄着,可君赫宁的力度却实在大,丝毫没有松开的意思。
太后看着二人旁若无人般地亲密,眉头皱得更紧,随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