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也明白，圣旨难违，太子已经为她牺牲很多。

凌栩清那颗自由豁达的心，多了很多惆怅。

“妾参见太子妃姐姐，给姐姐请安。”

苏芷鸢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夜莺般娇柔动听，令人闻之愉悦。

“起来吧。”

“多谢姐姐。”苏芷鸢的声音中透着一股恭敬。

她起身之后，凌栩清仔细端详她的容貌，有那么片刻的失神。

苏侧妃竟然如此倾国倾城！

她的五官精致绝美，微卷的睫毛犹如蝶翅般轻轻颤动，最让人望之沦陷的是她下方犹如朝露般澄澈的眼睛。

黑白分明，纯净得好似没有一丝杂质。

目睹苏芷鸢的美貌，凌栩清眼神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警惕。

赫宁真的不会喜欢上苏侧妃吗？

她的心中涌起一点儿对自己的不自信，也有对夫君的怀疑。

不，赫宁并不是一个注重容貌的男子。

若赫宁喜爱美色，东宫如今早就妻妾成群了，哪能就两个没有名分的通房宫女。

她应该相信赫宁。

凌栩清的眼中闪过坚定，她清楚的知道当初赫宁为了册立她为太子妃扛住了多少的压力。

也清楚的知道这两年她因为没有怀孕，赫宁承受了多少来自母后和朝臣的施压。

一旁的宫女轻手轻脚地将茶水端至苏芷鸢面前。

苏芷鸢微微垂首，视线轻落于茶杯上，而后探出玉手，从宫女的托盘上拿起茶水。

她的动作优雅从容，仿若行云流水。

起身时，身子微微前倾，又似一阵清风般自然，接着上前几步，微微躬身，将茶水恭恭敬敬地递了过去。

这一连串的动作，尽显世家贵女的端庄与娴静。

凌栩清自幼在塞外长大，对于宫廷的繁文缛节不过是出于礼节性的应付罢了，心中实则对这些规矩感到颇为厌烦。

可她在东宫生活已有两年，皇后本就不喜欢她这个武将之女，为了讨好皇后，她只得让嬷嬷们教导她礼仪。

原以为她的举止已能与京城世家小姐们的优雅大方相媲美。

虽比不得宫中皇后及各宫娘娘们的仪态端庄，也算得上举止娴雅。

可今日真的见识了京城世家贵女典范的苏芷鸢，才知道在严苛的礼仪下，女子不仅仅能典则俊雅，也可以兼具娉婷袅娜，摇曳生姿。

原来这才是世家贵女的仪态。

凌栩清脑海中翻涌着复杂的思绪，手中接过茶水。

她轻轻抿了一口，缓声说道：“苏侧妃，坐吧。”

“谢姐姐。”

苏芷鸢尚显稚嫩的面庞上，纯真的笑容如同春日初绽的花朵，清新而自然，流露出一股孩童般无邪的气息。

她抬起头，首次如此近距离地目睹小说女主的容颜。

凌栩清的容貌虽不如她这般精致无双，却也有着别样的韵味。

肌肤细腻，透着淡淡的光泽，眉如远山，微微上扬，带着一抹飒爽与英气。

眼眸明亮如星辰，熠熠生辉，转动间似有流光溢彩。

鼻梁挺直而秀美，为她的面容增添了立体感。

整个人犹如在塞外自由驰骋的骏马，散发着一种独特的魅力，透着几分倔强与不羁。

或许，正是她身上这种与众不同的洒脱气质，吸引了常年在皇宫中生活的君赫宁吧。

当初在塞外那个自由的少女的确对少年时期的君赫宁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毕竟君赫宁长于皇宫，向来对心机深沉的女子厌恶至极。

而外出打仗那一年，凌栩清通过了君赫宁的观察与考验。

在君赫宁心中，已然认定凌栩清是个心思纯净之人。

也正因如此，凌栩清才走进了他的心扉。

苏芷鸢光明正大的打量凌栩清，但是这样的眼神并不会让人不喜，她眼神纯净，只给人一种善意。

也并未打量多久，随后就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待她坐下，苏芷鸢的眉宇间流露出一丝极难察觉的犹豫，神色也略微显得有些不自然。

似乎心中藏有某些难以启齿的话语，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