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夜天快亮的时候。
水月才终于带着三个手下赶到了天苍江上。
可就是这一回来,她整个人都惊呆了,只见她的四十多艘战船,如今仅有三十多艘还飘在江面上,而另外的十多艘早已沉到了水里去。
幸好的是,顾婵并没有赶尽杀绝,所以这十多艘战船上的将士,还能从水里爬起来,分别爬到还飘着的三十多艘战船上,否则就是这一晚上,她就得损失数千将士。
而见她总算是回来了,一名副将无比狼狈的跑到船头说,“将军,你可算是回来了,先前一头灵兽在天苍江中兴风作浪,掀起了巨大风浪,掀的我们十几艘战船都沉进了水里去,若不是它停了下来,恐怕我们损失会更惨重啊!”
“你们可看清,那是何灵兽?”水月追问。
“天太黑了,看不清楚,反正只感觉它像条蛇一样,在水里来去自如,灵气亦十分庞大,万分恐怖啊!”副将一脸恐惧说。
水月沉默下来,脸色阴晴不定,心里也开始对顾婵忌惮不已。
也是直到现在,她才明白,顾婵在凉亭里说的那些话是真的,若是她任性的话,恐怕今晚她不会才损失十多条战船。
副将询问,“将军,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
“吩咐下去,让大家在战船上休整,接下来大将军他们还未到之前,我们都只能停留在天苍江上,万不可冒然进入支流江南河内。”水月回神下令。
“是,将军。”副将恭敬应声,赶紧下去传令。
水月站在船头上,看着江南城方向,脸色无比凝重。
只因她彻底明白了,顾婵这个小鬼,绝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此人能成为江南新任领主,也绝非只是侥幸而已啊!
另一边,江南书院里。
顾婵在听风园凉亭里等一众院士,等的直接睡着了。
等她一觉睡醒过来,天已经大亮了,就当她准备带着白狐去找老院士的时候,老头儿竟是兴高采烈的跑进了凉亭里找到她说,“领主大人,好消息呀!经过一晚上的商谈,炎大人已经答应给我们拨银子了,而且我们还商量好了筹备的事情,想来再过半个月,江南诗会可以顺利召开了。”
“那就好,反正这事儿不能砸我手上。”顾婵微笑说。
“哎呀!那四位贵客呢?他们走了吗?”老院士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凉亭内,这才想起询问水月四人。
顾婵皮笑肉不笑说,“他们有急事,昨晚上就走了,还说让你带我去见老帮主,你知道他被关在哪儿。”
“哦!这样啊!那行吧!领主大人你随我来便是。”老院士恭敬说。
说完,他便带着顾婵离开听风园,朝着另一个小院赶去。
不一会儿后,顾婵就在关押九指老丐的小院里见到了他。
两人再见,九指老丐不禁笑问,“昨晚情况如何?”
“放心,要收拾她,我办法多的很,这不,她现在已经带着手下,乖乖儿缩回天苍江战船上去了,保证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她不敢再来江南城里闹事。”顾婵得意说。
“行啊你这小鬼,还真有点儿本事嘛!我昨晚都以为,你们会发生一场恶战,你会被她揍的满地找牙呢!”九指老丐调侃说。
顾婵不屑说,“切!就她还敢揍我这领主?给她十个胆子,她也不敢。”
“不错,不愧是我看中的小鬼,这次没让我失望。”九指老丐大赞说。
“行了,别废话了,我们回济公庙好好吃一顿,完了再好好补觉。”顾婵讪笑说。
九指老丐不置可否点头。
之后两人不再多说,立即与老院士道别,带着白狐大摇大摆的离开了院子,朝江南书院外走去。
而来到大门外时,老院士突然像想起什么似的说,“领主大人且慢走,我还有事和你说。”
“何事啊?”顾婵伫步说。
“昨晚那四位贵客,可不止带着这个老乞丐过来呀!还带了个年轻人过来,也关押在另一个小院子里的,要不要我叫人带他出来,你们也把他一起带走啊!”老院士忙不迭问。
昨晚水月那两个手下,抓着南宫谨过来江南书院这边时,并未向老院士透露他小王爷的身份,所以这会儿老院士不知道该怎么处理他,也在情理之中。
顾婵伸手摸摸下巴,坏笑说,“不用了,就关着他吧!每天给他送一顿饭就行了,他要敢吵闹,你就派人去揍他,吵一次揍一次,直到揍到他乖为止。”
“啊?真揍吗?”老院士傻眼问。
“真揍啊!难道我还和你开玩笑不成?昨晚那位姐姐说了,看这小子极其不顺眼,暂时关他在这里好好教训他再说,反正你们也别管他说什么,只要不听话就给那位姐姐往死里揍就行了,他要问是谁这样对他,你们就告诉他,是那位姐姐下的命令便是。”顾婵嘻皮笑脸说。
老院士见顾婵这模样,心里总感觉不对劲儿,可奈何顾婵是领主,他也不敢多问,只能默默的点头应下了。
顾婵和九指老丐对视一眼,接着两人哈哈大笑的带着白狐上了马车离去。
老院士一脸懵逼的转身回去了江南书院内,然后按顾婵吩咐,派人去守着南宫谨。
一个多时辰后。
顾婵二人安全回到了济公庙内。
回来的第一时间,顾婵就让元洁去准备了一桌好酒好菜,过来她的房间里摆上,然后把程浩和元英扶过来桌边坐下。
接着五人就这样围坐在一起,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
反观南宫谨,这会儿他正在房间里,被老院士派去的两个护卫,揍的抱头倦缩在地,痛苦不堪。
两个护卫自是把顾婵之前说的那些话,都给他传达到了。
“水月你个贱货,卸磨杀驴是吧?好,你给我等着,老子不会就这样算了的,你别落到我手上,否则老子总有一天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不,此刻倦缩在地的他,心里不停的骂水月,当真是对她恨之入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