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估摸着,伤亡的将士应该都是敌人的铅子从木盾间隙和木盾上的观察口射入的,属于巧合的。
我们进攻那么的凶猛,第一时间用飞雷炮将他们的防护盾牌和战车等等给炸毁了,没有防护他们自然就不敢正面进攻。
如此我们收到的正面攻击就小了,所以这个战损比也是正常的。”
即便是洪承畴如此的解释,西南众指挥使依旧是满脸的震惊。
突袭制造大规模混乱和自身防护精准,这的确很重要。
但军士之间的配合更是重要。
要知道佛朗机炮、虎蹲炮、飞雷炮、三弓床弩等等,每一个都得数人配合,没有一定默契,别说轮番进攻了,自己人不撞到自己人就算不错了。
也只有这种一路杀出来的精锐之师才能做到。
再看看西南的损耗,虽然也达到了惊人的八比一,但和东征简直没法比。
要知道缅甸联军为了防止两面夹攻,在北面挖了壕沟和土墙阻止他们的进攻,在东征大军进攻时,天马关的大军虽然也进攻了。
但更多的则是摇旗呐喊、虚张声势。
一是他们战力不行,尤其是这种临死前的反扑,二是他们的燧发地雷和掌心雷、飞雷炮等有六七成都调给了东征大军。
有缅甸自己土墙和壕沟的阻挡以及众多火器,还造成了两千三百余人的战死和近三千人受伤,简直是没脸了。
“看看东征大军两百比一都没有欢呼,再看看你们,敌我八比一还沾沾自喜,哼……”
西南众将面面相觑,讪讪笑了笑。
朱燮元冷哼了一声,转头看向洪承畴:“洪大将军,本督有个请求,此战之后,还请你们留下一个卫所,好好的操练一下他们。”
“可以,但等我们清理完了安南再说!”
洪承畴点了点头,答应了朱燮元的请求,而后看向魏阳:“军需损耗怎么样?”
“燧发地雷和掌心雷、三弓床弩全部消耗完毕,飞雷炮消耗了九成,只剩下了两百余颗,佛朗机炮和虎蹲炮的铅子消耗了七成,燧发枪损耗可三成,羽箭还有二十万支。”
听着魏阳的禀报,洪承畴双眼微眯,眼中满是思索之色。
好一会儿后,才继续问道:“缅甸联军现在在哪里?”
“缅甸联军冲出包围之后,折向了东南在距离这里三十里外的桑门休整,根据锦衣卫情报司的情报与推测,
按我们推测他们有两条路可以走,一是从栋桑、南邵、栋塞、眉谬这一条路进入缅甸中部的平原。
另一条路则是直接向东南行军,进入掸邦高原。
后者是高原地形,虽然平坦,但人烟稀少,缺少补给,且还得防备南掌的进攻。
前者则是缅甸的中心地带,伊洛瓦底江中游东岸,东吁王朝前的蒲甘王朝、阿瓦王朝的国都所在,所以异常的繁华。
要人有人、要补给有补给,且有大面积可以迂回。
最关键的是背靠曼德勒山,这座山虽然只有两百来米、占地三十顷,但……”
说到这里,魏阳脸色再次凝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