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她在紧张什么?
想起宋平清那有些奇异的,能够判断敌我的能力,慕容雪的指尖微颤。
宋平清却以为她在害怕,把她的手握的更紧。
匆匆往外走时,宋平清与迎面而来的白毛天道擦肩而过。
宋平清看向他,脚步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却是神情专注,只顾着往前走。
一切都落入了慕容雪的眼中。
这个面容,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刹那间让慕容雪脑海中的警铃大作:他是谁?
祖父的葬礼上,她也曾见过这个人,但无论如何想不起来他是哪家的,和自家的关系是什么。
这人到底是谁?
慕容雪用空闲的那只手揉了揉自己的脑袋。
头有些痛。
宋平清察觉到她的不适,一把把她扯进怀里,脚步又加快几分。
直到三人坐上车,宋平清和顾宗年刚才的那种慌乱感都还未消散。
宋平清是看到了金箭头的挣扎,并且接到了白毛的警告电话才跑得飞快。
顾宗年则是凭借本能,他几乎按捺不住,立刻开口:
“我的老天,你们刚才离得远都没看见。那个罗小姐说话的时候,瞳孔缩得”
顾宗年好半天找不出来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跟那个自动铅笔的笔芯一样!”
不是,你是怎么把恐怖场景形容的跟搞笑文一样的?
也幸好是他们今天坐的车和司机之间有一层夹层,司机听不到他们说的话,顾宗年才敢这样直接说出口。
“你也看见了,所以拉着我要走?”慕容雪看向宋平清。
“我倒是没看得那么仔细。”
宋平清知道绕不过去,只是她那个位置确实没有顾宗年离得那么近,让她确切的说看见对方瞳孔紧缩就是扯谎了。
但宋平清也有能说的地方:“但她那个叫声,就那句‘妈妈!你要给我做主!’喊得也太尖利了。”
“就像精神不正常。”这是宋平清好不容易想到的一个比较合适的形容。
“就像中邪了一样。”这是顾宗年对最近距离现场的描述。
“所以你们两个一个比一个跑得快?”
“我是因为直觉才跑的。”
和往常告诉慕容雪“xxx不对劲”一般,宋平清把这归类为直觉。
“我是想起来我爸妈说的话。”顾宗年觉得自己很厉害的,“觉得谁有问题,不要想那么多,先离他远点。”
“如果直觉告诉你谁有问题,大概率是你的脑子已经判断出来了,只是还没整理出一个系统的一二三四条而已。”
“不是说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吗?”
“小爷就不信了,跑的远远地还能伤害到小爷。”
吴启明不在,顾宗年倒也是个能活跃气氛的人。
宋平清果断拆台:“行行行,就数你快,那你为什么还等我踢你一脚才跑?”
“我那不是不确定你们两个人要不要走吗?”顾宗年直呼冤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