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当床头灯的珠子,配合地调暗了光线。
在关之语的感官中,空气似乎开始变得黏腻。
齐述并没有任何动作。
不主动,却也不拒绝。
对关之语而言,这就是一个允许冲锋的讯号。
她带着齐述躺下,一点点亲吻他的眉眼,贪婪呼吸他身上的香气。
不清醒的时候,她错过了很多,只满足于唇舌的纠缠。
现在有了牢固的契约,她可以过分些。
于是关之语很过分地开始往下啃。
还有一双更过分的手,剥衣服的速度虽然不快,但是目标明确,专注于那些遮地严实的部位。
从耍流氓的角度来讲,关之语动作生涩,但是态度专业。
是个勇于探索的好学生。
齐述摆烂地承认丈夫的身份,还懒得连洞房花烛都不愿意自己动。
只有关之语摸到一些敏感位置的时候,才忍无可忍地“啧”一声。
不过很快也没空啧了。
因为关之语已经热烈地堵住了他的唇。
激烈的交缠中,关之语越来越沉醉。
她疯狂汲取着能吞噬的一切,感受到齐述明显的配合后,惊喜和刺激快要冲昏她的头脑。
没有留意时间,也没空关注动作的幅度。
一个缠绵的亲吻结束,两人衣衫半褪,倒在大红色的床铺中,一片艳色,春情弥漫。
就在关之语以为水到渠成,可以更进一步时,却没注意到齐述的神色逐渐淡了下去。
她往他锁骨落下的亲吻,最终停在了身下的床单上。
本来就是幻化的身体,齐述操纵着消散又重聚,也就是一个呼吸的功夫。
他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站在床侧。
关之语双颊的热意还没降下,肌肤相亲的人已经不见。
她翻身坐起,惊疑不定地看着齐述。
“老公……?”
不是已经,默许了吗?
齐述舔了下唇,又随意用手指擦拭唇边残余的水渍。
这个动作,加上他衣衫不整的模样,有点蛊惑的意味。
但他眼睛明显不是这么说的。
齐述眼含遗憾地叹道,“你不好吃了。”
他甚至还有些迷茫地反问关之语,“那怎么办呀?”
关之语不好吃了,那他们亲密有什么用呀?
不好吃,那他还配合什么呢?
纯让关之语占便宜,好像不太符合花大王的理念。
他想表达的意思很明确,关之语却感觉自己被兜头泼了盆冷水。
她刻意忽略了从前的每次亲近,都是能量的赠予或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