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甘在病房门外,“姜小姐,阿绅其实骗你去买酸梅。他去吩咐我们准备婚礼了。其实他知道你怀孕后,真的很高兴……”
陈甘给她看手机上采买的东西,“这些是婴儿的摇摇床,还有玩具。奶嘴。”
姜笙崩溃了。
她眼眶通红。
她紧紧埋首在男人青筋的骨节上,注视周宴绅阖着的双眸。
“我不跟你离婚了。只要你醒过来,周宴绅,你不是要我爱你吗?我一直都爱你……”
姜笙握住他的手,“你把我绑住,绑在你身边一辈子,好不好?周宴绅……”
她愿意被他囚禁一辈子。
哪怕他强迫她,她也认了。
还有什么比看着他死掉,更让人难过的快要心碎了。
陆言捂着胳膊,在病房外。
江梨起身,“阿言……”
陆言看向床上冷白隽贵的男人,“江梨。我现在明白了。爱是亏欠。”
周宴绅,的确是最适合笙笙的。
只是他理解的,太过狭隘。
江梨缓缓,“希望小叔尽快醒过来,阿言,我们别打扰他们了。”
两人离开,关上病房门。
姜笙在男人身旁哭了一整夜。
她抽噎哽咽,醒来时已经沙哑。
“周宴绅,你不是最心疼我吗……你为什么还不醒过来。你不想要我和宝宝了吗?”
她抱紧了男人,贪恋他吻她的时候。
以前,他总是觉得,她不爱他。
总是觉得,她想离开他。
他甚至认为,她都不愿意主动吻她,其实,不是这样的……
姜笙缓缓起身。
她缓缓吻住男人的薄唇,缓缓拉开。
“我骗了你,你问我这一年想不想你,我真的……很想你。”
姜笙眼圈微红,“我真的很想你,周宴绅。”
她泣不成声。
在国外的一年里,每个午夜梦回,都仿佛与他耳鬓厮磨。
他说想她,她又何尝不是。
“周宴绅,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就去嫁给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