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烟的宁嘉瞅了一眼这位新来的女支书,想了想还是觉得闭口最好,这女的脑子有坑,最好是避而远之别和他沾边。
“宁嘉的说法不无道理,从秦天来黑河,确实没发现他对我们的人有过不好的举动,而且他的商社还给我们提供了不少物资援助,且不管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光是这一点,就能确定他是同情我们组织,有民族情感,有家国大义之人,何况特派员当初与他有过约定,我们不能出尔反尔。”
女子看向坐在门口的队长,愤怒的直接怼了回去:“他只是和特派员做了交易,当时我们正处于被围剿的特殊时期,事急从权,不得已而为之,所以才留了这条倭寇狗活到现在,但现在不一样了,关内大战已经进入到白热化阶段,组织命令我们充分发动游击战,对满洲各个地方进行破坏,从而造成日寇后方不稳,拖住他们的精力和兵力,如果不杀秦天这个大汉奸,他所起到的负面效果,只会增加我们执行任务的难度,会大幅度增加我们潜伏人员暴露的概率,他这件事一出,所有人都会相信投靠日寇能够获得荣华富贵高官厚禄,那些意志不坚定之人就会成为定时炸弹和我们的敌人,这会让所有满洲的分支机构举步维艰,不管你们同不同意,我都会给特派员去电说明利害关系,必须将这个典型处决,一旦他死了,那些摇摆之人就得好好掂量掂量,是投靠日寇,还是不要命。”
言罢,女子拿起自己的破烂笔记本气愤的离开山洞,等脚步声消失,坐在火堆边吃烤土豆的老队长淡淡的说道:“外甥啊,你得盯着这个女娃娃,她的想法没错,但这事儿做不得,越是到了关键时刻,我们越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人,只要他不针对我们,就没有必死的理由,特派员早就叮嘱过我这件事,但这个女娃娃的身份,我管不了,除了必要的协助和保证她那个小组的安全,其他的我们黑河大队就没有更多的能力了,你懂我的意思吗?”
靠着墙眯着眼的宁嘉无趣的哦了一声,抱着后脑勺直接躺在铺着干草的石板上。
他根本不担心这个新来的女娃娃会对秦天造成什么危险,但制造麻烦是肯定,就跟苍蝇一样,打又打不死,赶又赶不走,这种人才是最烦人的,他得想个办法,悄咪咪的通知天哥一声。
立场?呵呵,我他娘的自己都不知道我是个什么立场,跟我讲这个,你吖的有病吧。
熱京东大厅,与各界大佬都见过面喝过酒,一巡下来已经过去了三个小时,这种交际场面秦天是擅长的,但也是最厌烦的,那些人为什么会对他笑脸相迎毕恭毕敬,不用多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场面上的东西做不得真,但他又不得不去应酬,这就很劳心劳力了,还不如自己坐在房间里喝点小酒来的惬意。
任务完成,秦天回到三楼的总统包间,坂西和福冈正在闲聊,见秦天进来,福冈打趣道:“看样子龙一不太喜欢我们的安排啊。”
身心疲惫的秦天立马打起精神摆手否认道:“没没没,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可从来没有体会过众星捧月的感觉,老师和参谋长的好意,我怎么能不喜欢,只是我对这种场面上的交际不太感冒,就算参加,也是去那些好玩的地方凑热闹,这种带有特殊性质的活动,还是有些不太适应,要是参加别人举办的还凑合,我自己的就显得有些不真实,应付起来也有些疲惫,还是大场面见的少了,参谋长就别笑话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