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愿望跟前几年一样。”
“怦!”
烟花将冬夜染上喧嚣色彩。
两人同时朝天空看去,“顾珩,我现在觉得我好幸福。”
顾珩勾唇,他又何尝不是呢。
雪花落在两人头上,此生,他只想跟沈清梨共白头。
脸颊上传来一阵凉意,顾珩回过神,只见沈清梨手心捧着一个小小的雪人。
他呼吸一滞,眼眶发热,“梨梨……”
沈清梨在他后颈蹭蹭,“欠你的雪人,赔给你了,往后我的顾珩每年都有雪人。”
不停落下的雪,让两人身影变得朦胧,空中绚烂烟花不断,两颗心也紧紧挨着。
——愿沈清梨,岁岁无虞,长乐常安。
——愿顾珩,顺颂时宜,百事从欢。
沈清梨二十五岁这年,她和顾珩举行了婚礼。
他们的蜜月是在徽城过的。
本来顾珩计划好,要带她去北欧看极光,私人飞机的航道都申请好了,结果被一通电话打乱他所有计划。
正值十月的徽城古城区内,一阵秋雨,将青砖黛瓦陷于一片烟雨蒙蒙中。
顾珩坐在更衣室外的沙发上,回复着邮件。
他穿着一身深灰色西装,此时西装外套披在正在化妆的沈清梨身上,里面同色系马甲露出来,整个人矜贵高冷。
服装师进进出出好几趟,把从京城送来的高定礼服一件件往更衣室里送。
半小时后,沈清梨穿着一身淡紫色旗袍走了出来。
她肩膀上的深灰色西服外套,跟里面的旗袍相得益彰。
顾珩眼前一亮,黑眸沉沉地落在她温润不染一丝纤尘的脸上。
沈清梨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不好看吗?”
“还是决定穿旗袍?”
沈清梨莞尔,“典礼毕竟是在古城区举行,我觉得旗袍比礼服合适。”
顾珩优雅起身,从旁边化妆师手中的托盘里拿起梨花簪,修长指尖轻轻抚过她柔软的长发。
里面的化妆师已经全部撤出,只剩下他们两人在里面。
顾珩站在她身后,稍稍凑近耳畔,“这次来徽城只带了这一件旗袍?”
沈清梨眨眨眼睛,“嗯,剩下的都在熹园。”
顾珩熟稔地帮她盘好头发,指尖有意无意蹭过她小巧的耳垂。
“那今晚,我可以撕吗?”
沈清梨身体一僵,反应过来顾珩的意思后,拧眉瞪了他一眼。
“这是宋阿姨呃,妈妈专门找荷城老师傅定制的,全手工暗绣,我才穿第一次。”
顾珩勾唇,直起身体,“等回去,我让人给你做十件。”
“人家老师傅有钱都不一定给做,她是跟妈妈关系好才帮我们做的。”
看女孩认真又心疼的样子,本打算松口的顾珩,深邃黑眸中泛起玩味。
“我记得上次你就没给我撕。沈清梨,我还比不上一件衣服?”
沈清梨看顾珩一脸可怜地垂着眸子,她心里感叹,自从结婚后,顾珩好喜欢生气。
每次生完气,都必须要等着她去哄。
上个月婚礼的时候,萧星野喝多了,对着她又是表白又是惋惜的,非要跟她抱一下才愿意释怀。
当时客人太多,也不知道顾珩是不是故意的,把他和夏明知都安排在主桌上,全程无死角地看着他们完成婚礼。
萧星野一直在军队,本来就不太清楚顾珩的新娘是谁,看到沈清梨挽着沈清宴的胳膊,出现的那一刻,他心都碎了。
倒是夏明知,虽然这些年还没有找到女朋友,但他早就在平常的走亲戚的时候,吃惯顾珩强行喂他的狗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