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我胡闹,将军,你说话不妥当。”
“他说了要杀我,我是朝廷的命官,那他就是要杀朝廷,杀朝廷不是造反是什么?”
“杀官造反啊!自古造反的人都是这样的。”
“朱亮祖刚才的行为已经证明,这人想造反。”
“难道等到他真的造反了我们再镇压么?那后果不堪设想啊!”
汤和无语道:“这里是京师,他是国朝勋贵岂能造反?”
“国朝勋贵就不会造反了?那胡惟庸怎么死的?朝廷不是说胡惟庸造反了么,胡惟庸都可以造反,他为什么不能造反?”
苏白瞅着汤和:“将军莫非和反贼有旧,想要包庇一二?”
“那你可是从贼了啊,将军你现在行为很危险啊!”
汤和气的跳脚,还想坑自己呢?
自己怎么从贼了啊?
怎么就从贼了!
想了想,汤和道:“这里是京师,不是你的治下江宁,本地的事情不归你管!”
“一般的事情不归我管,我也管不到,可是造反这等事,我身为朝廷官员,见了有责任,有义务。”
“本官在抓捕朱暹途中,发现反贼朱亮祖,堪破大案,避免了一次意图颠覆朝廷的危机。”
“如此大功我岂能不要?汤将军你这时候可是要坚定立场啊!”
“我们拿下朱亮祖,我们一起赚功劳。”
“彼之人头我之大功,岂能错过!”
苏白朝着汤和挤眉弄眼的,汤和简直是无语了。
这货竟然当众说什么,彼之人头我之功劳?
凶残,太凶残了!
汤和马上就明白过来。
这人说是来抓朱暹的,可实际上是来闹事的,是冲着朱亮祖来的。
汤和感觉很无力,只能道:“我不许你乱来,事情自有公断,岂能你一言而断?”
苏白指着地上的尸体:”是我一言而断么,地上有尸体可为证据,江宁有受害者民女可为证据!”
“我为官员,不能护佑百姓,当官还有什么用?”
“今日谁敢阻拦我,我就杀谁!”
“朝廷不公,勋贵横行,有人给百姓说话么?”
“既然没人,那就我来,天若不公,我当自取,百姓良善,不是为了给勋贵欺负的。“
苏白看着四周百姓大声道:“我乃江宁县令,我江宁民女为朱亮祖之子朱暹强暴,麾下捕快抓捕罪犯,竟然被他家人打杀了,是可忍孰不能忍!”
“诸位百姓,本官今日要抓凶手,正王法,行天道!”
“朝廷敢不公,敢包庇勋贵,我定要他们头破血流。”
“我等百姓庶民当有人身安全之权利,当有安稳生活之权力,当有保护自己财产之权力。”
“此权力苍天所赋,皇帝也不可夺!”
“勋贵之子,强暴民女欺压百姓,虐杀捕快,岂有此理?”
苏白回头,看了看盯着自己的朱亮祖。
“你不用看我,我来就是来杀人的!”
“犯我者,我必诛之,皇帝未必杀你,可我李申一定杀你,谁来都保不住你!”
“哈哈,狗官,老子是朝廷勋贵,你也配杀我,我一定会整死你!”朱亮祖咬牙切齿道。
胡喜看着朱亮祖,撇了撇嘴。
“狗一样的东西,也敢和我家老爷如此说话?”
“昔日你求我祖父办事,谄媚如狗!”
“我家那猴官,你见了都喊了一声相公。”
“朱亮祖,你怕是不认识我了,我叫胡喜,胡惟庸的孙女。”
“你到底是个什么人,我能不清楚?”
“少在我面前装一副勋贵模样!“
汤和震惊的看着胡喜,眼睛瞪的圆溜溜的。
胡惟庸的孙女?
那可是通缉犯啊!
朱亮祖闻言大喜:“哈哈,竟然是你?!”
“快给我拿下此女,朝廷有令凡是胡惟庸的血脉都可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