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口干舌燥,腰酸背痛。
傅婳意识朦胧,胡乱往身旁摸了摸。
忽然间,一具温软劲瘦的身躯覆了过来,耳边是低沉性感的嗓音。
“要喝水?”
男人似乎早有预料,没等她回答,兀自起身去倒了水。
傅婳此刻脑子像是被浆糊了一样。
她坐起来,目光呆滞的看着裴闻渡熟稔的在她的房子里走来走去。
等玻璃杯抵上唇时,她才慢半拍的眨了眨眼睛。
接过水杯,问:“你怎么还在这?”
裴闻渡还未收回来的手就这样僵在半空。
原本温情的氛围变得稀碎。
他扯了下唇角,眼眸瞬间变冷。
“不在这,在哪儿?”
她难道把他当成随叫随到的鸭,还不能在她房间过夜?
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傅婳想要找补,可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什么哄人的话,只好乖乖喝水。
就在这时,一道冷嗤缓缓从脑海中浮现。
“呵,不要脸的男人。”
副人格内心嫉妒的要死,可表面上又装作一副嘲讽的样子。
谁知裴闻渡压根不理会,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傅婳,冷淡的眉眼昭示着一股不愉。
傅婳有些心虚的捏紧了杯子。
他们现在的关系不清不楚的,她以为结束后他就会离开,谁知道人怎么还在这?
傅婳的种种反应都被男人尽收眼底。
即使早有预料,他们之间的关系并不会因为一场酣畅淋漓的情事有多大改变。
可真到这一刻,心脏还是紧缩了一下。
最无情的,从来都只有她。
喝了半杯水,口中的干涩感被压了下去。
傅婳身体疲软的厉害,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猛的直起腰:“现在几点了?”
“十一点。”
裴闻渡抬手看了眼时间。
“我已经帮你和剧院请过假了。”
傅婳提起的心又放下。
她轻轻揉了揉后腰,有些后悔昨晚与裴闻渡放纵那么久。
反观裴闻渡,依旧矜贵斯文的皮囊,除了脸上几道格外刺眼的红痕, 完全不像出力的人。
她悄悄在心底吐槽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