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钰儿!”
哥延舒缇从梦中惊醒坐起,伸手想抓住什么却什么也没抓住。
夜色消退,天已大亮。
他身边空无一人。
“难道真的是一场梦?”
他自嘲的揉着发酸的胳膊。
心中的苦涩挥之不去。
等等!
令牌!
落在床沿上的令牌!
哥延舒缇抓起令牌,翻来覆去的查看。
她真的来过。
内心的狂喜冲击着他,却又立马戛然而止。
那为何又要离开?
她把他当什么了!
“叶流钰!”
哥延舒缇狠狠的一掌拍在床塌上。
“你真实是个混蛋啊。”
而此时的叶流钰,春风满面的骑马离开了王城。
她站在能俯瞰王城的沙坡上,看着一轮红日自东方缓缓升起。
“若是上天眷顾我,我会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若是我的愿望落空了,往后每年,我都会来的。”
叶流钰今日没有束发,鸦羽似的长发垂落在肩头,随着风飘扬,笑意清浅中又带了一丝愁绪。
“哎,要是我不来了,你会自己走到盛京的王府嫁给我么?”
说完她被自己逗笑了。
“想那么多有什么用啊,人生难得快意乐哉,如此,便是不枉这世间走一遭。”
她扬起手上的马鞭,沿着来时的路奔腾而去。
三个月后,远在盛京的华蓁满怀欣喜的捧着叶流钰的来信走进药庐。
“一封信,至于让你开心成这样?”
自那夜把酒言欢后,南宫勋便成了这小小药庐的常客。
“这可是她来的第一封信,说明她心里念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