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部的束缚感逐渐消失,阮可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她努力平稳着呼吸,开口问道:
“你把刀架在我脖子上就是想问我这个问题吗?”
“当然不止这些,字母游戏我想跟你玩,可那份资料对于我来说更加重要。”傅简礼握紧手中的匕首,冰冷泛着寒光的刀刃贴在白皙的颈部。
他口中带着势在必得的口吻:“所以还需要宝贝把那份资料帮我偷出来,相信这对于你来说会很容易。”
在牢里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事情发展的不对劲,水楼事件的突然爆出,还有夜色会所和阮可相似的女人。
最重要的是他和警局的王副局长完全联系不上,这次偷跑出来还是他熟知里面的情形,买通了里面厨师才出来。
出来的第一时间就来到公司,却发现这里早已变天,如今他只能换个方式搏一搏。
“你凭什么觉的我一定会帮你?”阮可娇媚的脸上扬起一抹笑意,可眼神却冰冷的可怕。
她透过书架上的玻璃门折射的光影观察着傅简礼的举动,明明刀架在脖子上的人是她,却偏偏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刀还在你脖子上你自然会答应,况且……”傅简礼故意卖了一个关子,等待她的追问。
阮可:“……”
她轻叹一声,如了他的意:“况且什么?”
“况且你父亲现在在我手里,你如果不同意的话就只能让你父亲陪葬。”
此话一出,办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如果此时傅简礼站在阮可对面,便能看见那双狐媚的桃花眼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
傅简礼不知具体情况,手中的匕首紧了几分,“你怎么不说话,害怕了?”
“……”阮可沉默了几秒,假装哭腔憋了几滴眼泪出来,“我好害怕,请你不要伤害我的父亲,你刚刚说的我全部都同意。”
“哈哈哈哈哈……”
傅简礼仰天长笑,自以为是的以为自己掌控了全局。
他笑累了,慢悠悠的开口道: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把资料偷出来,明天晚上八点之前送到车站,如果八点之前你没把资料偷出来准时送达。”
“……那便替你的父亲收尸吧。”
阮可鼻尖凝起酸涩,眼尾的眼眶此时红红的,连着说话的声音也带着哽咽:
“我一定把资料准时送达,请你不要伤害我父亲。”
抽泣痛哭的模样,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父女情深,其实那漂亮的眼眸里一点起伏都没有。
傅简礼一只手拿着匕首,另外一只手替阮可整理身上略微凌乱的大衣,似乎在照顾自己漂亮的玩偶娃娃。
“等明天你拿到资料,我便带你出国。”
如果不是此时情况不允许,阮可真的很想踹他一脚,到底是谁给他的自信。
她只能轻声答应,才离开办公室。
天空不知何时飘起了雪花,阳光之下,初雪落在地砖上结成了银霜。
阮可刚从楼里出来,傅执宴便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快速靠近。
“怎么出来的比我还慢,你再不下来我便要进去找你了。”
还不等阮可说些什么话,傅执宴瞬间察觉到她的不对劲,看着那微微泛红带着水汽的眼眸。
他蹙起眉头,问道:“怎么哭了?宝宝,嗯?”
温热的指腹轻轻擦拭掉女人眼角的泪痕,轻柔的动作像是对待什么易碎品,就连声音也是那般的温柔带着让人眷恋的情愫。
突然,阮可扑进傅执宴的怀里,抱住他精壮的腰身。
她缓缓抬头,眼眸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轻轻的开口:
“阿宴哥哥,我爱你……”
傅执宴微微张着嘴,愣了好一会。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才发现手中撑着的黑色大伞早已掉落在地面上,被洁白的雪花覆盖住。
过了半晌,他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磕磕巴巴的吐出一句:
“你……你说什么?”
“我说我爱你……”阮可抬头看着头顶飘落的雪花,从楼里出来的那一瞬间,看见这满天的雪花。
她突然之间,很想很想对他说这句话,尽管现在她还不是很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可她想对他说。
“而且听说初雪的时候说我爱你,可以永远在一起。”
傅执宴碎发落于额前,头顶飘落了亮晶晶的雪花,他身材高大宽厚紧紧回抱着她,带着极为强烈的安全感。
高挺的鼻尖轻轻蹭着阮可小巧的鼻头,带着爱意的宠溺开口:
“我也爱你宝贝,我愿意和你永远在一起。”
漫天的白雪下,两具身体紧紧抱在一起热吻,胸腔里是两颗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砰砰的撞击在一起。
而这一幕,却被对面街头藏匿的神秘人,用摄像机全部都拍了下来。
这边,两人热吻结束后回到车上,路程都走了一半,傅执宴才后知后觉的问道:
“你好像还没回答我,你刚刚怎么哭了?”
阮可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且又抛出去了一个问题:“哥哥,你喜欢玩游戏吗?”
“什么游戏?”
“等明天,我们来玩一个瓮中捉鳖吧。”
“好,都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