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一开始只是心力交瘁,后来忽然开始梦魇,找大夫看过,大夫只是说她忧思过度,郁结于心,开了一些安神药。
我今日和表哥相约此处,也是想为此事想个法子。”
然而,云承泽却道:“宋姑娘,我觉得姨母的情况不是这么简单,只怕是邪祟作怪。”
“云公子何出此言?”
“虽然姨母这些年来在很多人眼中可谓忍气吞声,可我知道姨母并非轻易受挫之人。
此番离开云家,她连住处都安排好了,本就是早有打算,就连张家的态度也全在意料之中。
如今发生的一切,固然会觉得寒心,却不会因此梦魇,整宿睡不着觉,白天也精神恍惚。”
云承泽眉头紧锁,“我仔细想过,姨母开始梦魇的那一日,云小娘曾来过,可我问过下人,云小娘当日送过来的东西全都被姨母扔了出去……”
“我大哥成婚的时候,的确发觉伯母看起来憔悴了不少,原以为是为家事所累。
若真是邪祟作怪,那的确得好好查一查……”
宋若臻柳眉微皱,当日柳家来闹事,她见张雯和董夫人站出来维护母亲,当时只觉得张雯看起来比当初清瘦憔悴了些。
观其印堂,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云承泽觉得并非心病,她还是得查个究竟才行。
正当三人说话时,楚君霆敲了敲栏杆,“既是撞见了,又同是梦魇,便一起用晚膳吧。”
三人不自觉地转过视线,就见楚君霆站在二楼栏杆处。
“王爷说得对,不如进去聊吧,恰好小世子也在,因为襄王妃近日也一直梦魇,人愈发憔悴,不知有没有关联?”
宋若臻身为玄门门主,梦魇之事见了太多,大多是有事情埋藏在心里,成了心魔。
只不过,两人都梦魇,凑在一起就觉得有些巧合。
云承泽和云念初对视一眼,点头道:“好。”
楚锦淮将天云楼的招牌菜都点了一遍,也忍不住出来寻人,就见云念初和云承泽也来了。
“这是又来了客人啊,撞见了就是缘分,快请进吧。”
“见过小世子。”云承泽拱手道。
楚锦淮却认出了云承泽,“我知道你,此次春闱傍上第二名,在皇城备受夸赞。
听闻春闱当日还被人袭击受了伤,万幸没有影响你的发挥,否则那就太可惜了,如今身子已然大好了吧?”
云承泽不免诧异,“没想到小世子也知晓此事,云某受宠若惊。”
雅间里,云念初坐在宋若臻身侧,视线不断地在满脸笑意的小世子和冷着一张脸的楚王之间来回打量着。
她忍不住拉了拉宋若臻的手,悄悄道:“我怎么感觉这气氛有点古怪啊?”
宋若臻压低了嗓音,“可能是他们堂兄弟不太熟吧?”
云念初如坐针毡,“那怎么办?”
宋若臻眼看着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送上来,活跃了一下气氛,道:“听闻这酒楼的菜色很是不错,平日里来都得提前定位子,大家快尝尝吧?”
说着,她夹了一只虾放进了楚君霆碗里,俏脸堆满了笑。
自从进来后,楚君霆便沉着一张脸,不得不说他不笑的时候,实在是压迫力十足,让人大气都不敢喘。
楚君霆看了一眼碗里的虾,眉宇松了些,伸手给宋若臻夹了菜,“今日逛了这么久,你也饿了,多吃点。”
宋若臻点点头,她也不拘束,直接吃了起来,又对云念初几人道:“你们也快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