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和某些不好的记忆联想在一起。
绥娘内心深处又嗤笑了两声!
罢了。
她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又有什么好怕的。
况且前世她都没能解开身世之谜,这一世她除了勇往直前的继续往下走,也没有多余的选择了。
绥娘眸光闪烁,笑意不达眼底,开口道:
“安宁伯方才说,若我是您的女儿绝不会让我踏进伯府大门一步。妾身倒是觉得,若是我真有您这么一位父亲,宁可当个无父的孤儿都比进安宁伯府要好。”
这话是真心的。
同时也是试探。
安远侯夫人刚巧也是这个时候走到他们这边,听见这句话,目光复杂的看向绥娘。
似有怜悯又有可惜。
“呵,呵呵!你不过是个丫鬟出身的小丫头,哪有这么大的脸皮?我更是不会有你这么卑贱的血脉。”
安宁伯的反应格外激烈。
就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激动的就要跳脚。
绥娘语气依旧淡定,温声道:“妾身的确是丫鬟出身,不过我听说安宁伯原本也只是个落魄的穷书生,连米粥都不济,若不是当年陈府千金救了您,早就死在战乱那一年。
如今尊贵的安宁伯府上吃的喝的都是陈氏夫人的嫁妆,安宁伯这么多年都能心安理得,也是令人钦佩。”
这些说的都是实话。
也是安宁伯最不愿意提及的过去。
他看向绥娘目光复杂中又掺杂着几分恼羞成怒。
怒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卑贱妾室。”
绥娘唇边带着一抹浅笑。
“没办法,不比您府上娇养长大的周三小姐,谁让妾身的命运多舛。”
这句话又是试探。
安宁伯的眼神闪躲,不敢直视绥娘的目光,他害怕自己会暴露什么。
一直在场外默默观察,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安远侯夫人的出声打破了这僵局。
“安宁伯,我家老萧说你是个书生,没想到对待一个女娃娃也这般刻薄,实在没有做长辈的气度。”
安宁伯不吭声了。
对于安远侯他还是有些忌惮的,跟他这个靠着其他得来的爵位不同,安远侯真的是自己一刀一枪打出来的。
安远侯夫人又看向魏韶成,赔笑道:
“魏国公,还有绥夫人,今日真是得罪了。本来是我们侯府举办的宴会,没成想还没开始,就遇着不开心的事情。
改日呀,我一定再单独约你们夫妇二人,以表歉意。”
给了台阶自然要下。
绥娘感激的看向她,开口:“安远侯夫人客气了。”
魏韶成却仍是紧盯着安宁伯。
“今日道歉的不该是侯夫人您,而是安宁伯。”
安宁伯看着虎视眈眈的魏国公,那架势大有今日不道歉就不让他走的样子。
朝着安远侯夫人投去求救的目光。
今日她是主人家。
她也不希望这宴会还没开场,就闹出这么不开心的事情吧。
谁知安远侯夫人却一唱一和道:
“魏国公说的也有道理,安宁伯,不如给国公府和我们侯府一个面子?”
安宁伯脸色难看!
这妇人是什么意思?
竟然敢拿着国公府和侯府的权势一起威胁他,他可还有个大女儿在后宫里做贵妃,又不比他们差!
萧泽楷拉了拉安远侯夫人的袖子,好心劝道:
“母亲,算了。我瞧着周伯父不是很情愿,大概是我们安远侯驻守南疆这么多年,在盛京里已没什么面子可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