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道士摇了摇头,
“属下所有的功力,都用来抵抗乐老太太头顶上的煞气,根本算不出来那个银花去了哪里。”
银花的罪并不致死。
她在柳府里头欢天酒地,寻欢作乐,只不过是提供了一个让人消遣的地方罢了。
礼部尚书的公子和阮家的那个阮昌盛,莫名其妙的疯疯癫癫,变得傻兮兮的。
根本就找不出直接的证据来,证明是银花做的。
而且银花为人极为放荡。
她除了和祝书生有勾连外,其实与帝都城中的很多权贵人家的纨绔公子,以及帝都城的富商。
或多或少都有勾连。
所以,罪名被判下来,她被发配三千里,也算在众人的意料之中。
究竟是谁出手救走了银花,没有人知道。
李道士全部的心思,都在银花的儿子和乐老太太的身上。
现在让他腾出手去算银花的下落,未免会让煞气泄漏,连累到纪王的身上。
纪王想了想,连连摆手,
“算了,你还是顾好那团煞气吧,连累本王就不好了。”
乐老太太身上的那座金山是不义之财,纪王知道。
但是金山实在是太多了。
他养在帝都城近郊的那一支军队,每月开销巨大。
所以乐老太太便成为了纪王不可放过的存在。
李道士测算不出来银花的下落,纪王只能够自己派人去找。
李道士压低了声音说,
“其实王爷也不必真的找到银花。”
“她自己也知道得罪了很多的人,若是再明目张胆的冒头,只有死路一条。”
“所以王爷不如找一个替身,只用给阮家和李家交差就行。”
纪王想了想,觉得李道士的这个办法甚好。
他立即派人,去找一具身形长相与银花差不多的尸体。
没过两天,便将那具尸体抬到了纪王妃的面前。
纪王妃用手绢捂着嘴唇,拼命的晃着头,
“走开走开啊,臭烘烘的,死了就死了吧,还抬来给妾身看做什么?”
纪王笑着抱住了纪王妃,一同滚到床上去,
“这不是怕你们阮家不放心本王,所以本王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吗?”
纪王妃娇嗔着推了纪王一把,
“前些日子,也是妾身病急乱投医,所以对王爷闹腾的凶了些,王爷不怪臣妾就好。”
“哪能呢?”
纪王抬手打落了床帐,和纪王妃又开始翻云覆雨。
阮家得知银花死了后,算是消停了一段时间。
可是望着阮昌盛傻兮兮的样子,又觉得心痛犯愁。
阮夫人一天到晚的对着纪王妃哭哭啼啼的。
纪王妃没有办法,又找来了李道士。
她对李道士说,
“听说你是王爷从外面请来的能人,你若是能想办法将我弟弟治好,我们阮家必不会亏待你。”
李道士连连苦笑道:
“王妃,此事并非属下不愿意帮忙,而是阮公子是被玄术吓傻的。”
“若是要治好他的话,非得吓唬他的那个人出面,才能解了他身上的咒术。”
纪王妃立即问道:
“你可知是谁这么恶毒?竟然这般害我弟弟?”
李道士的眼眸深沉,将阮昌盛要银花去掳姜芷兰的事情,告知了纪王妃。
听完了李道士的话, 纪王妃大吃一惊,
“这件事银花并没有招供过,你是如何得知的?”
银花怕自己的罪更深,就算是兵马司用了刑,有些事她不能说的,咬死了都没有说。
所以外界的人都不知道,银花居然还帮着阮昌盛,做过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