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老太太发火拿捏朝阳公主的时候。
只要端木皓礴和朝阳公主住在永定侯府里,将来多的是机会从他们夫妻俩身上压榨出好处来。
端木景的算盘打得啪啪响。
他的儿子做了高官,又是驸马。
以后住在永定侯府上,来往都是比端木景还要高的官员。
这些端木皓礴的人脉,可都是端木景的。
朝阳公主这边也不必说,她嫁给了端木皓礴,那十里红妆就算是放在朝阳公主府又怎么样?
永定侯府的人,迟早会让朝阳公主把嫁妆全都搬到侯府里来的。
端木景暗示老太太。
老太太这才压下心头的火气,将一对新人让入侯府里。
一进前厅,老太太就要坐到首座上去。
她的身子却是被内监拦住。
那名太监尖着嗓子说,“哟,这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位老太太的身份地位,比公主还要尊贵呢。”
“往哪儿坐呢?殿下在此,你们都只配坐在公主的下手。”
公主是君,永定侯府的所有人都是臣,是奴。
端木老太太这是在摆什么谱儿?
永定侯府中的几人一愣,纷纷看向端木皓礴,示意端木皓礴出来说几句话。
身为男人,就得振夫纲,怎么能容忍一个女人坐主位,婆家人全都坐下首位?
端木皓礴一脸如常的坐到了下首位置上,坐定后,还看向呆滞的永定侯几人,
“你们不坐?那就站着回公主殿下的话吧。”
外人面前,端木皓礴这臣子姿态,摆的十足。
可私下呀,将朝阳压在身下,也是荒诞到不行。
朝阳公主扫了端木皓礴一眼,对气得宛若河豚一般的端木景几人说,
“那就站着,来人,为侯爷与世子等撤座。”
不坐的话,椅子都别留了。
韦氏第一个跳出来,指着朝阳公主发火怒斥,
“你是我们家的媳妇,进了我们家的门,就是我们家的人,你得守我们家的规矩。”
“这里哪里有什么君臣?你才应该坐下首位置。”
他们一个是老太太,一个是永定侯,一个是侯夫人,一个是世子,个个都是朝阳公主的长辈。
朝阳公主凭什么在这里摆她公主的架子?
但韦氏的话还没落音,身穿宫装的宫人们,就已经将这前厅里的座椅全都搬了出去。
“本宫乃是苍龙国崇明皇帝的女儿,说出去的话便是规矩。”
“你们永定侯府的规矩?从今往后在本宫这里全都不存在,你们得遵循本宫的规矩。”
朝阳公主才不惯着永定侯府的这几人。
“往日里,你们先是仗着我父皇,后来又仗着姜国公与长公主的势,在这帝都城里丢人现眼,到处闹笑话,本宫可以既往不咎。”
“但今后你们再敢做出些不要脸的事,那就别怪本宫心狠手辣了。”
她来永定侯府,可不是孝敬永定侯府这几人的。
她是来彰显权贵的势力,让永定侯府中的这几个泥巴佬好好看看,真正的皇家威仪。
放下狠话,朝阳公主便命端木皓礴带路回房,压根儿就不给老太太等人说话的机会。
一直到朝阳公主离开,老太太才一屁股坐在地上,宛若个乡野村妇一般举着双臂哭天喊地,
“这是什么啊?这是娶了个祖宗回来吗?”
“她怎么跟姜诗琪一点儿都不一样啊?天了呢,这日子该怎么过啊?”
端木景和永定侯的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