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隆帝:这个儿子果然是个没脑子的。
于是,拍了拍夜玄恪的肩膀:“老五,就你这嘴,能活到如今真得感谢皇后与你四哥。”
若非有他们护着,就他这嘴都不知道被砍多少次脑袋了。
夜玄恪后知后觉也知自己说错话了,也为自己嘴比脑子快感到难为情,傻笑着挠了挠头。
从前母后和四哥就怕他说错话引来杀身之祸,所以每次都会叮嘱他少言甚至闭嘴。
只是现在父子关系变得缓和了,立场也变了,所以就流露出了本性。
就连向来沉稳的夜玄祈也忍不住打趣:“父皇的确要快些回去,否则无人安抚沈贵妃,若她去寻母后麻烦,只怕母后心烦之下又要在痛骂父皇了。”
庆隆帝:……朕不要面子的吗?
自从与皇后解开误会如朋友相处之后,皇后也是越来越似闺中一般直率了,有什么看不惯的不是冷嘲热讽就是给他甩脸子不理不睬。
发展后来,若是沈瑶琴那女人再去挑衅的话,皇后就将怒气一股脑的对着他发泄,指着鼻子怒骂。
他都怕自己若是敢回击一句的话,就会被她抄起抢一顿暴打。
庆隆帝觉得自己越来越没有帝王的尊严了,可奇怪的是竟然还挺享受这种感觉。
“朕那是尊重你们的母后。”
但面上还是闷哼了声:“老四也别说朕了,就你被夕丫头拿捏得死死的,日后只怕只有挨打的份。”
以那臭丫头的脾性,他的好大儿定然是个惧内的软骨头。
夜玄祈骄傲的抬头挺胸:“儿臣喜欢被她管着骂着。”
庆隆帝白他一眼,软骨头还软出骄傲来了?!
夜玄恪犹豫了下,还是问了出来:“父皇近来深夜去密会的那位才人,没打算抬抬她的位分吗?”
“咳……”
庆隆帝是真的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咳红了脸问他:“你如何知晓的?”
他被沈贵妃缠得烦闷了,那日换了身低调的便装本想出宫去躲清静的,却在出宫时遇到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钻进他的马车。
后来才知那女子是他后宫中的才人,入宫十多年了未曾侍过寝,甚至因为容貌出众被沈瑶琴早早的打发到冷宫附近的偏殿去了。
“我一个没侍过寝连皇上面都没见过的才人,这宫里谁会在乎我?可我得吃饭穿衣得过日子啊,只能自己画些画,做些绣品偷偷出宫去卖了,不然早饿死了。”
“你也不用同情我,后宫中如我一般的女子多的是,我好歹有些拳脚功夫没有欺负,那些弱女子可就惨喽!”
“我们那有眼无珠的皇上只宠幸沈贵妃那个假惺惺的恶心女人,哪里会看我们一眼?不过这样也好,那种有眼无珠的男人,让我去侍寝我还嫌恶心呢!”
“等我攒够了银子就偷溜出宫,从此天涯海角,臭男人可没资格困住我!”
他就这样莫名其妙被自己未曾蒙面过的才人给鄙视了,偏他只能听着。
而且也不知道是什么心理,成天就想听她骂上几句,听不到就浑身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