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舟出意外的事情,家里人也都知道了,病房里的人来了一拨又一拨,无外乎不是关心。
盛家的人,阮家的人,看看受伤的司郁舟,发现南依依也住院了,一顿阿弥陀佛保佑的,有神论无神论全上了。
连司城也惊动了,让他们俩多注意,还让南依依这段时间就住在医院好了,反正预产期快到了,免得出什么意外。
好在这场意外没有造成什么真的不测,无论是司郁舟,还是南依依,都很快就恢复。
这场意外在警方的调查中,最后以交通事故处理。
好在司郁舟的司机训练有素,反应够快,再加上司郁舟的车是花了大价钱改装的,比较结实,所以才没有出现不测。
但司郁舟知道,那场车祸不是单纯的交通事故,在上高架之前,司机就察觉到有人在跟踪他们。
警方查不到的东西,司郁舟可以查到。
事都做到他面前了,他断然没有放过的说法,这件事他绝不会就这样算了,他可是被帝都人人忌惮、手段狠辣的司少啊!
方思华被人抓走关在了一间仓库。
她的眼睛上蒙着黑布,手被反绑在身后,她不知道自己被抓来多久了,从最开始的逞强嘶吼,到害怕求饶,从始至终都没有人回应她。
害怕,当然害怕。
她努力把自己的身子缩起来,希望这样可以保护自己。
忽然听到一声门响,方思华被吓得身子一抖,她听到有人过来了,站在了她的面前。
方思华紧张的吞咽口水,害怕的身子发抖,眼睛上的黑布被人暴力解开,她适应了一会光线,逐渐看清眼前的人影。
在看清的那一刻,不知是震惊还是恐惧,嘴巴不自觉的张开。
眼前的人不是她以为的司郁舟,而是阮兰珠。
阮兰珠穿着一身黑色短皮衣外套,紧身牛仔裤包裹着笔直的长腿,脚下踩着一双高跟鞋。
她还是记忆中的模样,高贵,冷艳,气势强硬,眼里像是看不起世间万物的凉薄,看她更像是在看蝼蚁。
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明明方思华比阮兰珠小将近十岁,可眼下这个女人,看起来要比方思华年轻不少。
阮兰珠坐在方思华面前的椅子上,用鞋尖挑起方思华的下巴,眼神睥睨。
“方思华,二十年了,你还是那么笨。”
在这样的阮兰珠面前,方思华动都不敢动。
她在外总是得意的炫耀自己比阮兰珠强,可只有她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胜」的。
“当初我一心扑在事业上,没时间处理司城身边的莺莺燕燕,给了你一个机会,你以为你能当上司太太,靠的是你那点不入流的本事吗?”
阮兰珠冷冷一笑,“司城那样的废物,我根本看不上,我不要的垃圾而已,丢给你又如何。”
“你很好奇吧,明明是司城的公司,安排司瑾轩进司氏,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吗?怎么这么多年还要征求郁舟的同意?
因为我当初走的时候,拿走了司氏大部分的股份,也就是说,只要我想,当初的司氏,可以改名叫阮氏。
所以你知道吗?只要有我、有郁舟在,你们母子别想拿到司氏一分一毫。”
阮兰珠看着方思华血色全无的脸,蠢得让人想笑,当初要不是看在司老爷子的面子上,阮兰珠可能真的就那么做了。
好在司郁舟心里向着她这个妈妈,所以当时阮兰珠想,就当为了儿子,没必要做的太绝。
“我本来不想和你计较的,为了一个我不要的男人,没必要。”
阮兰珠晃动脚踝,鞋尖一下一下点着方思华的下巴,她慢条斯理的开口,折磨着方思华的神经。
“但你这次惹恼我了,居然蠢的想要对郁舟下手,还间接让依依差点受伤,这可不行啊。”
阮兰珠勾起红唇,“我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嗯?思华?”
被叫名字的方思华吓的身子一抖,她这才感受到眼前人的可怕,吓的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跪在地上痛哭求饶。
“兰珠姐,我错了,不是我做的,真的不是我做的,你饶了我吧!”
“当然不会只饶过你。”阮兰珠笑的渗人,“母亲对付母亲,儿子对付儿子,不知道瑾轩现在怎么样了。”
方思华一惊,她是听过司郁舟的手段的。
她继续磕头求饶,“兰珠姐,你饶了我们吧,瑾轩什么也不知道,我错了!我错了!你饶了我们吧!”
阮兰珠却懒得听她说话,冷漠的转身离开,吩咐身旁的黑衣保镖。
“舌头割了,折磨疯了丢进精神病院,这辈子都不许出来。”
“是,小姐。”
另一边。
司郁舟甩着蝴蝶刀,动作干净漂亮,脸颊溅了一点血迹,让这张俊脸在夜色中变得更加妖冶,像是一只吸血鬼。
而在他的脚下,是身上被划了九九八十一刀,早已变成一个血人的司瑾轩。
司郁舟嗜血暴虐的神色盯着瘫在地上的人,司瑾轩被挑了手筋脚筋,此刻痛苦的发出呼哧呼哧的喘息。
“蠢货只能生出蠢货,司瑾轩,你还想取代我?”司郁舟冷冷的语调中,是毫不掩饰的嘲弄。
随即眼神一凛,没了折磨人的兴致,想要直接动手解决,一辆车忽然驶了过来,灯光照在他们身上。
司郁舟眯了眯眼睛,有着被人打扰的不耐和暴戾。
司城从那辆车里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