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很痛！

身体微颤，许华年明白，那道声音是爱人的。

同时也明白，画面里都是她的过去，而他真的……不要她。

“看见了吗？为了他，你与众神战了三天三夜，他都没有出现。”

“看着你献祭，本体破碎，神魂消散于散落三千世界，看着你被燃烧都不曾有任何反应。”

“这样的他值得你爱吗？即便如此，你也要原谅他吗？”

许华年看着画面中的少女听了那句话之后，整个人宛如放弃了希望。

流光溢彩的眸子变得无悲无喜，不再反抗。

看着她孤身一人被熊熊烈火燃烧，以身证道，捍卫三界。

“他在哪？”许华年神情冷淡，声音冰冷。

“这样的他根本不知道你爱，你该恨他的，是他背弃了你们的誓言，为了无上的地位将你抛下，让你轮回多世，你该恨他才对。”那道声音变得尖锐刺耳。

“你知道为什么非得是你献祭吗？因为只要你活着，不管他渡劫多少次，仍旧会失败。”

“所以想要三界太平，你与他之间必须死一个，因为他可以死，但绝不能动情！”

“就这样自私的他，你要恨他才对！”

许华年垂下眼帘，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但对于对方的话，她没有完全相信。

或许是真的，又或许半真半假。

漆黑的深渊，点点消散，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她面前。

蓝眸银发，每一寸肌肤，五官不带一丝俗气，宛如天地间的宠儿，将最完美的都集于一身一样。

“年儿……”男人缓缓走近，声音低哑自带磁性，声音充满了小心翼翼。

那张面容的出现，所有的记忆回归，许华年表情冷淡。

那只大手小心翼翼的伸过来想要牵她手的时候，许华年侧身避开了。

男人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指尖发颤。

许华年淡淡的看着他，眼神没有半点爱意，除了神魂凝聚大半后与他相聚的小世界。

在那之前，她还独自经历了百世。

没有他的小世界，每一世她的命运都很苦，只有靠着自己逆行命运才能收集破碎的神魂。

只是那之前的记忆全都没了而已。

“夜冥，在你心里，三界与我……孰轻孰重呢？”

“既然我已经死了，又为什么费这么大的心思救我呢？”

“还有意义吗？夜冥！”

夜冥猩红了双眼，鼻尖发酸，爱人此刻冷淡无比的模样是他最害怕的。

他宁愿她生气的质问，怒骂，而不是这般的风轻云淡。

她越是冷淡，他内心就越发恐慌，忐忑，害怕她离他而去，永远都不会原谅他了。

“有意义，你活着一切都有意义。”

夜冥小心翼翼，带着试探性的再去握她的手。

这一次许华年没有挣脱，但表情却没有任何变化。

“当时那道声音是你吗？”许华年缓声问道。

夜冥如鲠在喉，无法说出任何反驳的话。

看他这般反应，许华年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自嘲的冷嗤了下，许华年问：“既然你的身份不能动情，甚至决定用我祭天，现在，你又在做什么？”

“重蹈覆辙吗？”

“让我再死一次吗？”

夜冥紧抓着她双臂，一双眼红得不像话：“别用这样冷淡的话对我，别用这样冷漠的眼神看我，我受不了，年儿。”

“刚刚他说的都是真的吗？夜冥，我给你解释的机会，如果是真的，那么从此以后，你我断情绝爱，永生不复相见！”

一字一句，夜冥痛得几乎站不住，一双眼布满了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