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氏心里已经认定是枢密院那边泄露的消息,还问钱伯华是如何得知的消息就是为了确认。
钱伯华碍于面子不好不答这个问题:“令正,是枢密院那边传出的消息,枢密院此举也是为了更多的人营救庞枢密,同时老夫还有一个不情之情,不知当讲不当讲?”
“钱大人,你乃老爷挚友,你想讲什么但说无妨。”
黄氏现在对钱伯华可是没有一点戒心了。
钱伯华见黄氏没意见,悠然的吐了一口气。
“令正,为尽快找到庞枢密,老夫认为要出一个特赏令来针对枢密院和开封府的搜索,无论是谁只要先找到庞枢密就给予高额赏金,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讲的就是这个道理。”
黄氏有点吃惊要重赏,不过她不好表露出来。
“钱大人,这个可以有,只是不知这重赏的金额该是多少?”
“令正,也不多,说是重赏只是相对他们而言,给五千贯赏钱足矣。”
钱伯华随口说了一个金额。
黄氏有点小开心,五千贯委实不多,如果这点钱能换老爷平安回府的话,再多的钱也是可以出的。
“钱大人,这样甚好,但愿老爷能顺利回府。”
“令正,这是肯定的 ”
钱伯华安慰道。
钱伯华自以为他这个特赏令很有用处,然事实恰恰相反,即便特赏令出了,寻找庞贤东的工作仍毫无进展。
这让钱伯华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哪出了问题导致搜寻没有成效的,难道庞贤东没在这一块?如果庞贤东没在这一块,那就必须扩大搜寻范围,钱伯华对此很是困惑。
同样陷入困惑的还有枢密院都承旨武长林,枢密院的搜寻是由武长林负责的,接连几天的搜寻毫无效果,作为庞贤东头号跟班的武长林压力巨大。
武长林赶紧调整策略,亲自带随从到庞贤东最初失踪的地方搜寻,这里已经被禁军搜过几遍了,连草丛树丛都搜过,可就是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这也太奇怪。
武长林不解之余感觉口有点渴,想喝水便吩咐随从拿水来,却被随从告之由于来的匆忙忘记带水,武长林只得去找大户人家讨水喝,可喝水之后又有新问题出现了,肚子似乎有点饿了,武长林见没收获便决定去就近的祥符县用膳。
祥符县虽然是一座小县城,可由于紧挨着东京汴梁城的缘故,祥符县的繁华还是可以的。
武长林心情不佳自然没有兴趣看这些,他现在只想找一家好一点的店子用膳,挑了半天才挑了家规模不大的酒肆用膳,刚点完菜还未坐下,就见一伙泼皮无赖闯了进来。
武长林看到泼皮无赖出现就知道有事发生,为避免和这些泼皮无赖起冲突浪费时间,武长林特意和随从避让了一下,可这么做并不能完全避开泼皮无赖的注意。
泼皮无赖中有好事者注意到武长林他们不像本地人,便上前询问武长林从哪来的。
武长林不想惹事便轻声回道:“各位,在下来自东京汴梁城,因肚饿在这用点膳。”
武长林以为他这样的回复很完美,不会惹麻烦,没想到好事者听到武长林来自东京汴梁城便粗声粗气呼了一声,只听哗的一声,泼皮无赖们一下便全围了上来,这让武长林有点不解,来自东京汴梁城怎么了?怎么这么大反应?
泼皮无赖中有个疤脸似乎是老大,身为老大的疤脸看武长林的架势就是一小商贾,于是乎上来便质问武长林。
“来自东京汴梁城很了不起吗?到咱这照样都服服贴贴,你倒是说说,到咱这干嘛来了?”
“各位,在下来找人。”
武长林耐着性子答道,武长林真不屑与这些泼皮无赖计较,不然一开始好事者问的时候就开打了。
疤脸不懂好丑,也不懂进退,甚至把武长林的忍让看成了软弱可欺。
“喂,你怎么说话的,来咱这找人?你凭什么来咱这找人?”
疤脸这话就有味道了,来你们这找人还要凭什么吗?这是哪个定的规矩?这规矩合理么?与常理不符嘛,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是泼皮无赖就可以为所欲为,你们不知道山外有山吗?
尽管如此,武长林还是不想与这些泼皮无赖起冲突,委婉的改口。
“各位,可能是在下讲错了,在下是去找人,不过不是在这找,在下只是路过这,找人是在其他地方找。”
“路过也不行,交过路钱没有?这路你虽然可以走,可这路是别人花钱修出来的,你不交钱好意思走吗?”
疤脸这理论真是让武长林长眼了,武长林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那得交多少过路贱?”
武长林小心翼翼的问道,唯恐惹翻疤脸。
疤脸见武长林很软弱,他的嚣张劲想不出都难。
“最少三百贯,你长的胖要多加五十贯,你要交三百五十贯过路钱。”
疤脸得寸进尺,还拿武长林的胖说事,这是武长林不能忍的。
胖怎么了?碍你事了吗?老子又没吃你家的东西,武长林火气一出来便不想交钱。
“各位,你们这样说,那这钱交不了啦。”
疤脸听到武长林不想交钱了,顿时火冒三丈。
“你胆够肥的,敢明目胆张不交钱,是不是想扔荒郊野岭喂野狗?”
“不一定电?你现在讲这个事有点早,都还没发生,你怎么知道是哪个被扔荒郊野岭?”
武长林的口气逐步开始强硬起来。
“哦豁!”疤脸来了一声惊呼。
“还真看不出来,你这个死胖子这么嘴硬,既然你嘴硬,那我们只能帮你改改嘴硬的毛病。”
疤脸说完就吩咐手下揍武长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