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来杀阿姐。
他不敢说,怕自己分析错了。
“我怀疑他们想要杀你。”庄凛绷着小脸,神色严肃,“六驾马车只有两个人下车,车辙子很深,车上的人不会少于五个。”
他的小组负责去查看车辙子,跟踪那些马车。
庄子里的马车每日都会去县城,或采购米粮或运送家具和各种瓷器,车上的货物重量和车辙子的深度,他们每日都会做记录。
阿姐说过见微知著的故事,教过他们如何通过不同的细节,去判断人或者事。
“停在最后的那驾马车里,坐着的应该是男子,而且人数不少于六人。”萧临深深拧眉,“我的组员发现下车的女子,腰宽腿粗,肩膀脊背的厚度,都不像是女子。”
虞锦薇愣愣反问,“女子也有长得高大壮实的,为何一定是男人。”
南栀的课很多很杂,她几乎什么教,自己从头到尾跟着学,为什么学到的东西跟弟弟们不一样。
“还有走路的姿势和脚掌的长度宽度,综合起来看,男子和女子的区别其实很大。”萧临脸颊泛红,“阿姐,我说的对吗。”
这些知识阿姐教的很仔细,他应该没学错。
“说的对。”南栀愉悦笑开,“做的不错,学的也不错,天黑后他们一定会来。”
南瑾他们三个同时愣神。
他们有预感那些人明着进不来,会暗地里的潜进来,听到阿姐肯定的说法还是有些意外。
“你们手里的药效果不大够,这是新的,拿去布置一下,剩下的每人一份保管好。”南栀从空间里拿出分装好的毒药,一派淡然,“既然来了,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南瑾他们傻笑起来,收好每组分到的毒药,立刻去布置。
“我的呢。”虞锦薇激动搓手,“我也要有保命的手段。”
她手里有的毒药,都不够厉害。
“这是你的,北苑那边送一份过去。”南栀又掏出来大堆的毒药,轻描淡写地说,“都是可以保命的毒药,她们更容易成为目标,庄子上没那么多人手可用。”
用毒最简单。
虞锦薇眉开眼笑,丝毫不怀疑她的袖子里,怎么能装那么多东西,又是什么时候装的。
申时正,天色黑了下来,米粒一般的雪花纷纷扬扬落下。
庄子上一片寂静,书院的孩子们聚在餐厅,端着餐盘有序排队打饭。
挂在各处的灯笼在寒风中摇曳,饭菜的香气散入空气中,寒冷的冬夜隐约多了一丝暖意。
南栀躺在暖房的椅子里,摊开的话本盖在脸上,迷迷糊糊打盹。
虞锦薇在一旁奋笔疾书,精致出尘的小脸映照烛火,隐隐透出一丝紧张。
“叮”的一声脆响传来,话本滑落,露出南栀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
她睁开眼,侧头看了眼屋中的滴漏,唇角弯起戏谑的弧度,“来了。”
“来了十三个人。”虞锦薇又兴奋又激动,“全拿了活口。”
她设置的陷阱也在示警,抓到的人有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