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栀不是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有人去盯梢水牢的动静，她自然要好好享乐。

狗男人也有男狐狸的潜质，今晚正好瞧瞧。

汤池的水早已准备妥当，负责伺候的宫女、宫人，安静垂首站在一侧。

南栀牵着狗男人的手进去，任由宫女帮自己脱去外袍，唇角高高翘起，“天冷了，睡之前泡泡汤池，身子会舒服许多。今日辛苦君后批奏折，一会泡久一些。”

“谢陛下。”裴景鹤拿走面具丢到榻上，摆手示意宫女和宫人退下，自觉过去帮小姑娘宽衣。

小姑娘身上的香味很好闻。

疯起来的样子，又美又吓人，有种让他热血沸腾的狠劲。

“陛下方才可是看出什么了，那宫人似乎并未打算行刺，他只想自荐枕席。”裴景鹤将人圈在自己怀里，埋头在她颈间轻嗅，“陛下不怕杀错吗？”

“朕身为帝王，杀错了又如何。”南栀歪头，好笑地亲了亲他的脸颊，“雷霆雨露皆是君恩，不服憋着。”

裴景鹤搂紧小姑娘的腰，愉悦笑出声。

小姑娘说的没错，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杀错了又如何，有本事他们就反。

大邺的朝堂被他血洗了将近一年，小皇叔留下的后手、暗棋，如今剩下的不足一成，且大多都在京外。

京城内的细作，基本洗干净。

他不怕杀错。

小皇叔动了要自己命的心思，他反杀回去，理所当然。

景安在陇山县过的不错。

从他来的信中便可看出，他找到了一位很好的老师，身边的伙伴也都是好人。

没了景安掣肘自己，无论是小皇叔的人，还是周边三国挑衅，他都无所畏惧。

沈明彦来信，陇山县找到的高产粮种，全部种植成功。

具体收成如何，来年便会知晓结果。

大概是自己又开始在早朝杀人，已经无人敢上奏选秀封后一事，早朝时废话也少许多。

裴景鹤贪婪地抱了会小姑娘，松开手，有条不紊地帮她除去衣物，抱着她一道进入汤池。

水温正好，身体的疲惫不知不觉散去，欲望复苏。

——

梦境里的夜晚总是很短，南栀讨厌死了半夜上朝的规矩，坐在轿辇上，浑身上下都写着抗拒。

裴景鹤神清气爽，面具遮去面容，藏不住他高高上翘的嘴角。

小姑娘不喜欢讲规矩。

如此性子，定然瞧不上他给的后位，他得想办法尽早在现实里找到她，让她喜欢上自己。

她不进宫，他可以出宫。

沈明彦到了陇山县，无论是民生还边境防务，都做的不错。

禅位给景安，再封沈明彦为辅国帝师，应该可行。

“你在高兴什么。”南栀神情恹恹。

之前不是没同房过，从来没有这么疲惫过，给她一种她的意识随时被会驱逐的错觉。

“能同娘子一起上朝，为何不能高兴。”裴景鹤握住她的手，柔声哄道，“娘子若是有气，一会下了朝，我们去明月宫看看宣妃他们。”

南栀嘴角抽了抽，没吭声。

困意又来了。

“娘子？”裴景鹤留意到她的脸色不对，眼眶莫名发红，黑漆漆的瞳仁泛着水光，“可是有哪儿不舒服，为何脸色这般差。”

他昨夜并未过度，小姑娘这副好似两三日没睡的模样，有些吓人。

昨晚自荐枕席的少年，果真是梦境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