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家要开书院的消息,沸沸扬扬闹了几天,一再送拜帖被退回的陇山书院夫子和学子,商议后决定直接登门。
南栀收到消息,和虞锦薇一起带着几十个孩子,提前在庄子外布置好擂台,命人去县城将消息宣扬开。
陇山书院的夫子们没多大本事,几年出不了一个秀才,一群学子竟然还为他们冲锋陷阵,也是有趣。
沈明彦忙完公务,听邵安说陇山书院跟南栀他们打擂台,换上便衣悄悄出城看热闹。
这几日,他大部分精力都放在官办钱庄上,吕家私底下开在陇山县的铺子,他收了大半。
没收的那些,再过一年也会落到县衙手上。
钱庄开业的日子定了,下月初二。
除了存银、兑银、还开设有借银子的业务,利钱比吕家的钱庄低,并设了专款专用的项目。
“我觉得陇山书院的这帮人,今天会丢尽脸面。”邵安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南姑娘跟那俩学子签订的契书,我看了下,赔银子不算,还得给她当好几年的书童。”
那俩签契书的学子,跟其他学子签的契书里,违约的惩罚更加苛刻。
他们在书院本就被人看不起。
其他学子抄了他们的书,私底下出售给外人,只要查实,大半个书院的学子都得取消科考资格。
“他们自找的,言而无信,这样的人若是入仕,苦的还是百姓。”沈明彦没问契书的内容,也没时间看,他相信南栀。
能让他心生佩服,甘愿当学生的人不多,南栀是其中一个。
她手里不止有无尽的宝藏,还有丰富的学识,以及无人能比的超强武功。
这样一个神秘强大的姑娘,想要开办书院,便是他出面去阻止,也一样会落败。
“属下也如此认为。”邵安大笑。
主仆俩闲扯一阵,转眼到了南家庄子外。
两个庄子合起来之后,新建的大门外多了两个石狮子,门前的空地也足够宽敞。
七八张桌子一字排开,每张桌子后方,都坐着个年纪不大的孩子,有男有女。
在他们对面,同样也摆了八张桌子,配有椅子和笔墨纸砚。
陇山书院的夫子和学子们,被南栀他们摆出来的阵仗惊到,一时间竟不敢再往前走。
“听闻陇山书院的夫子和学子,认为女子办书院是对圣人的亵渎,今日诸位既然来了,不如比比看谁亵渎了圣人。”南瑾背着手,不疾不徐走下大门前的台阶。
他年岁不大。
粉雕玉琢的脸,跟南栀有七八分相似,气势约莫能有三成,依旧给人一种高不可攀的感觉。
“你才多大,居然敢跟我们叫板!”书院山长不悦拧眉,“南姑娘,既然敢在陇山县开办书院,又何必躲躲藏藏。”
“我都嗑半天瓜子了,你说我躲躲藏藏。”南栀拍拍手,含笑站起身,“擂台已经摆好,我本姑娘到陇山县落户,到今日正好满两个半月,这些孩子开蒙两个月,你们敢比吗。”
“嚯,好大的口气!”
“南姑娘落户陇山县确实没多久,这些孩子当中,有不少曾经是乞丐。”
“就算开蒙不止两个月,年纪也在那呢,书院的夫子和学子,有什么不敢比的。”
“一看就会输的擂台,有什么可看的,南家的这群孩子要是能胜出,我捐一百两支持南姑娘开书院。”
“我捐五十两,毕竟陇山书院已经好几年没出秀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