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译觉得江寄海有些大惊小怪的,他点头:“我知道啊,笔仙不是说了吗,在我身后。”
“你!”江寄海被他气得说不出一句话了,“你就没点别的反应吗?你不害怕吗?”
时译一脸严肃:“我怕啊,我怕得要死了。”
他这表情根本不是怕得要死的样子,江寄海都比他表现得要更害怕。
江寄海在确定了那个女鬼应该没有伤害他们的意图后,紧闭双眼,提醒:“快把她送走,我不玩了。”
“我不丸辣。”时译坏得很,还学他说话呢。
江寄海深吸一口气,幽幽道:“有你是我的福气。”
话是这么说,但实际上,时译是觉得自己这还没问出点什么呢,就要把鬼送走,那不就相当于今天晚上白干了吗。
于是他再次开口,问道:“校园最近这两年发生的事是你做的吗?”
身后的气息更加冰冷,一只手似乎攀到了时译的肩膀上,时译的微微低头,的确看到了一双手。
那手并不大,皮肤细腻,苍白,一看就是女人的手。
唯一跟正常人手不一样的地方, 可能就是这只手很凉,即使是隔着衣服,时译都感觉到了一阵寒冷。
而人类的手,在10月份这种还没有完全降温的时间段,通常,是有温度的。
那个女鬼的手只是在时译的肩膀上停留了五六秒,随后她飘了两步,竟是飘到了桌子没人的左侧,随后伸出手,用自己的手从上面抓住了铅笔,并包裹住了时译和江寄海的手。
这一刻,时译两人也终于看清楚了女鬼的样貌。
脸部有些圆润,五官没有一处是完好无损的,双眼、嘴巴被用红色棉线缝合在了一起,鼻子好像没有骨头,就那样贴在脸皮上。
她的身上带着一股浓郁的腥臭味儿,裸露出来的胳膊上满是血肉模糊的伤口。
红色的血液伴随着黄色的脓液结合的液体,顺着伤口向下滴落,滴在了瓷砖地板上,也滴在了纸上。
她开始操纵那支笔了,在纸上“不是”的位置画了个圈。
她是在说这两年的事情不是她做的吗?
时译不知道女鬼说的话到底能不能信,又问:“是禾一做的吗?”
女鬼猛地看向时译,见时译没什么表情后,才在纸上“是”画了一个圈。
“我想要超度你们,我应该怎么做?”
时译问。
女鬼也在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在纸上写了一句:找到我们的尸体。
时译见到这有戏啊,继续追问:“你们的尸体在哪里?”
就在时译问完这一句的时候,女鬼消失了。
就那样凭空消失在了这个房间里。
屋内的温度也变为了正常,不再寒冷,两人夹着的铅笔更是变为了最开始的样子。
没有任何生机,怎么都不动了。
这次的通灵就这么结束了,时译松开手的时候,江寄海还奇怪:“你怎么松手了?不是还没把她送走。”
时译开始收拾桌子上的东西了,他拿出纸巾一点一点把桌子和地上那腥臭的混合物擦干:“她已经走了。”
其实时译是故意的,都说笔仙游戏如果中途松手了下场会很惨烈。
时译想要看看,那女鬼还会不会来找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