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刚进嘴,手里的杯子骤然被抽走,紧随其后的,是男人来势汹汹的炙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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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帕顿睡完午觉,傅司九抽空去处理急事,冯芜在冰箱里翻腾半晌,最后悄悄叹了口气。
看什么都反胃。
就想去草坪上啃两口。
卢行添抓耳挠腮:“小九可说了,严禁你出门啃树叶。”
“”冯芜鼓着腮帮子,把冰箱门砰的关掉,“可我想吃东西。”
卢行添:“除了不能吃的,剩下的你说,哥给你买。”
这不是废话文学吗。
她想吃的,全是不能吃的,全是傅司九不给吃的。
冯芜不高兴地看向窗外,单薄的身板透着沮丧。
“妹妹,”卢行添哄她,“关东煮要吗,哥发现家新店,他们家还卖辣条、兔头,再给你来杯血糯米椰奶”
经他一说,冯芜口水有泛滥的趋势:“我老公不让吃这些。”
她口味清淡,吃不了辣,虽说孕期改了口,傅司九怕把她辣出毛病,也不大敢给她尝试。
“”卢行添猛地提高嗓音,“这不给吃、那不给吃,难怪把你馋到想吃草,你等着,哥给你偷偷买进来。”
冯芜直冲他挤眼,小声:“行添哥!哥!”
卢行添大掌一挥:“你放心,有哥在,保你吃上!”
下一秒。
一道漫不经心的轻嗤忽地传进耳中,卢行添头皮瞬间紧绷,话锋一转,干巴巴补了几个字:
“哥帮你去求小九,他那么爱你,一定会同意的!”
冯芜:“”
傅司九表情自然,慢悠悠地走到近前,呵笑:“我不同意呢?”
卢行添挺起胸脯:“我答应妹妹了!”
“哦,”傅司九云淡风轻,“我没答应。”
这事因冯芜而起,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卢行添落下风,忍不住帮腔:“我想吃。”
傅司九额角抽了下:“辣,不卫生。”
“有微辣,”卢行添迅速补充,“可以选”
傅司九一个凌厉的眼风甩了过去:“你想死。”
卢行添冷哼,给他上眼药:“妹妹,瞧见没,他只顾孩子,都不管你”
阴阳怪气的话没讲完,傅司九猛地拽住他衣襟,扯着扔到门外,又砰的下把门关掉,并摁下反锁。
隔着扇门板,卢行添的声音吼着:“妹妹,哥现在去帮你买,趁这功夫,你赶紧把他搞定!”
傅司九:“”
狗东西!居然敢用釜底抽薪这招!
傅司九揉揉额角,抬眼看向窗边,不自觉的卑微:“真的不卫生,别听他瞎扯。”
冯芜也不瞧他,自己窝在沙发,小手指抠着衣服,一下又一下的,看起来格外可怜。
“喂!”傅司九心头一紧,猝然急了,“你不会相信他的话吧,什么只顾宝宝不管你,你敢信,我真收拾你!”
冯芜没吱声。
傅司九要给她跪了:“你说话,想吃咱们不是不能商量,有火别憋着,咱不兴这样的啊。”
医生都说了,孕妈妈心情的好坏,比食物的作用可大多了。
冯芜脑袋默默扭向一边,照旧不理他。
“行!我答应你!”傅司九咬牙,脱口而出,“不能吃太多,最多微辣。”
话落,冯芜眼睛一亮,完全不管他死活,当着他面给卢行添打了个电话,脆生生道:“行添哥,血糯米椰奶别忘了。”
傅司九:“”
冯芜还在对着电话说:“我没做什么啊,他自己就答应了。”
傅司九:“”
“我真什么都没做,”对方似乎不相信,冯芜强调,“一个字都没说呢。”
傅司九:“”
等她把电话挂了,傅司九脸黑成墨,咬肌紧紧鼓着,牙缝里挤出的:“你又玩我!”
冯芜眉眼弯弯,露出一点珠白贝齿,两只手搭上他肩,细声细调:“待会分你一半。”
“”傅司九头疼得厉害,“你俩在一块,准没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