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称的,小丑。
“干嘛啦你,”冯芜禁不住笑了,“你跟宋大哥不也是朋友?”
傅司九:“蟹黄包只有两只。”
“我一只,”冯芜理智分配,“宋大哥一只啊,刚好。”
“”
小丑本丑。
两人互视片刻。
冯芜笑到弯腰:“逗你玩呀,咱俩吃一只,给宋大哥一只。”
“他没下班,”傅司九掐她脸,“你能别气我?”
冯芜敛了惹他生气的心思,拉他往里面走,随意的像进自己家。
她四处打量,帮他检查有没有遗漏,最后,总觉得让他住这边受委屈了。
“你叹什么气,”傅司九摆弄餐桌,“我家老头八十三了,也没你这样。”
冯芜帮忙摆碗筷,又被他赶去坐好。
“你昨晚是不是没关灯?”冯芜坐在椅子上,忽然想起这事。
傅司九坐她对面:“嗯。”
“”冯芜狐疑,“那么亮,你睡得着啊?”
傅司九眼皮子撩了几寸,呵笑:“我占了你的备用房,万一你做噩梦,到处找不着光怎么办?”
“”
他说话神情好似不耐烦,又有点像懒得回这种明摆着的问题,就仿佛他没做任何牺牲退让,一切都是理所当然。
冯芜唇瓣慢慢嘟起一点,鼻尖被不知名的酸意侵占。
“有你在,我不会做噩梦的。”她声音闷闷的。
傅司九眼角眉梢的冷戾舒散开,笑意失控的漾了出来,蔓延至嘴角,深出明显的笑痕。
这丫头随口一句话就哄得他找不着北,被踩在脑袋上蹦迪都是心甘情愿。
“那蟹黄包分我一只?”他故作冷酷。
冯芜:“不行。”
“”
徐茵的另一半一直是徐家老太太的心病。
徐家门户大,逢年过节聚会时,光近亲就能坐满十桌。
可这么多小辈中,徐老太太唯独偏心一个徐茵。
初中那会,徐茵还在珠城上学,冯芜三不五时就跑到徐家,跟徐茵一起过夜,两人同睡同吃,同被徐老太太逼着晨起练太极。
等上了高中,徐茵背着长辈谈了段禁忌恋,爱的死去活来,被徐家长辈发现后,大刀阔斧地切断了他们的联系。
当时冯芜自己身陷囹圄,无暇他顾,等知道后,徐茵跟那人悄悄跑了。
徐老太太雷霆震怒,不假思索挖出对方祖宗三代,逼迫对方主动放弃,并把徐茵安好地送回来。
那人终究扛不住徐家权势,把一个悲痛欲绝的徐茵送回了徐家。
回来那天,冯芜过去陪她。
徐茵坐在窗前,望着碧绿的庭院,了无生趣,大悲大恸过,望山崩地裂都能面不改色。
高考时,徐茵选了外地的大学,毕业后直接在当地找了工作。
这些年,在感情方面她心如止水,一次恋爱都没谈过。
相亲地点是徐老太太定的,在茶楼,她年纪大了,身体不佳,徐茵顾着她健康,不敢太过违逆,只能出来见一见对方。
徐茵平平无常的打扮,就是不管穿什么衣服,都要配双高跟鞋。
冯芜夹在她和傅司九两个大高个中间,有种无言以对的荒谬。
“茵茵,”冯芜扯扯她衣服,“对方凶吗?”
徐茵还没开口,傅司九嗤地笑了:“你怕什么?你男朋友在呢。”
“”冯芜诚实道,“你在我才怕的。”
话一落,徐茵不客气地笑了:“是呢,小九爷名声在外,以前也是警局的常客吧?”
傅司九不疾不徐:“徐小姐客气,偶尔做些不值一提的好事,没想到传你们耳朵里了。”
冯芜:“”
徐茵:“”
须臾,冯芜别开脸,声音平直:“你不许再说话。”
“偏不,”傅司九一惯反骨,散漫道,“你护着点你男朋友,昨天捡到一块钱没上交,心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