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顿了少顷,点头。
傅司九:“那包子给我咬一口。”
“……”冯芜慢慢抬头,冷静道,“你咬我包子,就不是生气的问题了。”
傅司九默了默:“怎么?”
冯芜:“我会打你。”
“……”
他好怕怕哦。
见她无动于衷,铁面无情,是真的觉得包子比他重要,傅司九竟然醋了,他手掌陡然捏她脸颊,一个欺身压近,山雨欲来:“吃你嘴里的。”
说罢,没给她开口的机会,傅司九毫不留情地吻了过去。
从昨晚就开始想,念了一天,还差点被她甩了,傅司九固若金汤的外表下,是不易察觉的心悸。
在餐厅时,若不是他及时理清,这事一定会成为横亘在冯芜和自己之间的龃龉,为他们目前尚不牢靠的关系雪上加霜。
一切不可言说的情绪都付诸在这个急躁又凶猛的吻中。
冯芜呼吸被掠夺,双手贴住他胸膛,用力推拒,闷声闷气的抗|议一出口就融化成呜咽。
反而成了催化剂。
意识朦胧到涣散时,傅司九终于松开她,男人喘着,在她唇瓣轻咬:“你能老实点,衣服扣子都给我扯开了。”
他穿了件黑色衬衫,领口扣子开了两三颗,露出凹凸的锁骨,冷白细腻的皮肤上有几道抓痕,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
“还是说,”傅司九胸膛振动,低哑的嗓音含笑,“你有什么别的目的?”
冯芜眼睛光线迷离,手还拧住他一叠衬衫布料,咿呀怨他:“你能不能控制点?”
力道重的她疼。
“控制?”男人一双长眸关着色气,笑的坏死了,“我没那东西。”
用完晚饭,冯芜不愿留在阑玺,傅司九禁不住她闹,只能满眼怨念地开车送她回去。
夜色苍茫,闪烁的霓虹化成一条条光带,从窗玻璃上一扫而过。
车子开了一段,傅司九往副驾瞥:“怎么突然跑去张启明公司要钱了?”
“钱有点紧,”冯芜说,“前两天算了笔账,得加上这些欠款才正好,电话催了几次,每次都说不了两句就给挂了,我想着就上门要一趟。”
傅司九面色平静:“不是给了你一张卡?”
“”冯芜顿了顿,十分诚实,“我就说说,这个怎么能用你的钱。”
这个原因,傅司九猜到了。
那卡自从给了她,她一次都没用过,就连给他买东西都没用过。
这姑娘跟他还隔着心呢。
傅司九情绪不显,鼻息淡出一丝轻嗤:“要是没碰上单州,这钱你要不回来,那可怎么办?”
他阴死阳活的语调很明显,冯芜悄悄咽下了“我去找我爸要”这句话,话锋一转,假惺惺道:“当然找你要啊。”
傅司九冷不防笑了一声,意味不明的,让人揣摸不透的。
“明天发你一份黑名单,”他寡淡道,“需要欠款的订单对照着查一查,既然不想麻烦我,自己就从源头上控制下,免得给我们那个小店拖穷了。”
“”冯芜心梗,不服气,“不小了,你怎么看不起人。”
傅司九咬咬牙,不知该气还是该笑,这姑娘的线是不是接错了,怎么老搭不到重点上。
他不吭声,沉默出一股“已死,勿扰,烧纸”的气息,冯芜缄默几秒,倏然反应过来,手连忙拍拍嘴巴,干巴巴道:“啊,没有不想麻烦你,这不是,没想起来。”
“人都埋了,”傅司九没好气,“你想起来哭坟了。”
“”
大半夜的,什么埋不埋,坟不坟的。
车子开到玫瑰苑楼下,冯芜拎包下车,一只脚刚踩到地面,又忽然想起某个别扭小心眼的男人,她忽地收回脚,果不其然,傅司九正臭着脸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