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芜：“我说你是我亲哥。”

“滚犊子。”

冯芜笑：“我怀疑你不愿露脸，是因为你长了个甜甜圈的嘴。”

“冯小草，”傅司九气笑了，“我弄死你信不信。”

冯芜趴在他膝头，眼巴巴：“那你有印象没，我就是那个小女孩。”

傅司九极为享受这种被她黏住不放的感觉：“没别的了？”

“太久了，”冯芜苦恼，“我哪记得这么清。”

傅司九弯腰，拉近两人的距离，直到她澄澈的眼中出现自己的影子，提醒道：“比如说，你是怎么劝服我同意帮你的。”

“”男人轻浅的呼吸扑到她脸上，冯芜记忆深中冷不防冒出一句话，而那话仿佛言犹在耳，迫使她重复，“我跟你说，你是我坚定要选的人。”

语毕，傅司九泼墨般的眼睛扩散出涟漪，一层一层，纷繁复涌。

先来后到哪有这么重要，命运不知会在哪里为你埋下礼盒。

现在。

到他拆礼盒的时间了。

傅司九面容放大，一寸寸侵占她的呼吸，强势的威压逼她眼里只有自己的影子。

下一秒。

“啪——”

冯芜小手干脆利落拍上他脸，声音清脆响亮，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

“傅司九！”冯芜毫不心虚，“你分明早就认出来了！！”

又骗她。

又在这里骗她。

老想骗她说肉麻兮兮的话！！

傅司九还是头次被人扇巴掌，女孩子那点力气不值一提，他舌尖顶腮，二流子似的笑：“你给我揉揉！”

“你这个大骗子！”冯芜掐他两颊，“给你掐成猪头脸。”

她胡乱闹腾，傅司九乐的不行，手臂往下托起她腰，给她调整到适合的高位，由着闹，纵着玩。

天热，不过片刻，冯芜额角碎发沁出汗，碎发一绺绺黏着，青春洋溢的好看。

傅司九指腹蹭掉那点湿意，把她提到沙发坐好，自己起身去厨房倒水。

冯芜自己住，平时基本不会有人来，不管是拖鞋还是杯子，全是单人的。

“橱柜里有一次性杯子，”她歪在沙发扶手，朝厨房里的人说，“你光脚凉不凉，明天我给你买双拖鞋放这儿。”

男人没搭理她。

厨房传来倒水声，几秒后，傅司九端着水杯出来，神色自若地往嘴里灌。

“水杯不用买，”两口水进肚，他唇上湿润，“我用你的，拖鞋是要买双，你的我穿不上。”

“”冯芜盯着自己的水杯，憋了句，“要是能穿上，是不是也不用买了？”

傅司九眼尾睨她：“昂。”

冯芜缄默短瞬，认真道：“我觉得，咱们该循序渐进，这步子跨得太大，是不是不大好？”

“哦，抱歉哦，”傅司九脸上没有一丝歉意，“你循循你的，我跨我的。”

“”

傅司九瞅瞅她，忽地勾唇，冷不防冒了句：“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

冯芜：“”

客厅窄小，头顶一盏灯轻松照亮整块区域。

傅司九靠在她旁边，淡定非常地喝水。

冯芜再度沉默，老半晌，真诚地问：“你高中时谈过恋爱没？”

“”傅司九送到唇边的杯子倏然顿住，他虚眯起眼，不悦地问，“诬赖我背着你抽烟还不够对吧，想把我开裆裤时期的丑闻都挖出来？”

“谁挖你开裆裤！”冯芜不服气，“我就觉得，你有些言行，非常之土老帽！”

“”

土老帽？

傅司九气笑了：“这土老帽仨字儿真是最土老帽的词。”

冯芜轻哼：“你是不是谈太多，没脸说？”

傅司九额角一抽，把水杯放到茶几，一字一字跟她掰扯：“你没搞错？没谈过才没脸说，ok？”

冯芜清润的眼睛恍然大悟：“你没谈过啊。”

“”

完蛋。

连一小丫头片子都能给他设陷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