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看到什么,他嗓音渐沉,尾音发凉。
等了一天,那臭丫头一条信息都没给他,连叮叮都不要了?
张瑶扫了眼他的动作:“有事啊?”
傅司九表情阴冷,啪的把手机背面朝上:“没事。”
“”张瑶莞尔,“那晚上一起吃个饭?”
傅司九薄唇微动,声音还未发出,手机倏地响了下。
他眼帘微撩,装作漫不经心,闲闲翻开手机。
待看见上面的信息,他禁不住冷笑,急怒攻心,想给她一个教训,骗她说自己把叮叮带跑了。
会议室几个人默不作声看着他变幻莫测的表情。
没过多久,傅司九蹭地起身,椅子划出刺耳的噪音,身影卷着疾风往外走,同时扔了句:“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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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司九到时,冯芜回了玫瑰苑。
男人倚在车门,手臂横搭在车窗沿,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捏后颈皮肤,看起来极为烦躁,又没法抽烟纾解。
冯芜踩着软拖下楼,整个人蔫儿吧叽,受气的小孩般站在他面前。
傅司九细了细眼,由上而下打量她:“出什么事了,怎么突然要用钱?”
热风袭袭而过,吹动他身上令人着迷的木质香,宽肩窄腰的体型充满浓浓的安全感。
冯芜盯着他裸|露在外的小臂看,脉胳分明的青筋虬结,紫色血管贴着皮肤,肌肉不厚不薄,有力量又不夸张的好看。
见她不吭声,傅司九躬腰,探进她眼底:“你说,九哥有的是钱,多少都给你。”
话一落,冯芜抬起两条细细的手臂,猝不及防环住他劲瘦的窄腰,脸埋进他胸膛。
“”傅司九脊背一僵,维持着半弯腰的动作,就那么定住。
天确实热了,他额角沁着密密的潮湿。
坚实有力的心脏重重跳动,急的快要跳出胸腔。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
她没喝酒。
也不是做梦。
她在清醒的状态下,主动抱的他。
意识到这点,傅司九喉结滚了滚,宽阔的手掌一点一点移到她腰,贴住后往内施力,摁着她往怀里压。
直到肌肤紧密相贴,严丝合缝,一温一烫的体温交融。
傅司九摩挲她脑袋,蹭乱她软软的头发,嗓音沉稳带哑:“醒着呢吧?”
怀里女孩子点头。
傅司九漆黑的眼底漾了点温情,戏谑道:“五千万的事还不至于难倒你九哥,这怎么,还投怀送抱了。”
“傅司九”女孩子闷闷出声。
“在呢,”傅司九附耳过去,“你说。”
冯芜嘴巴瘪了瘪,出口就是压抑的哭腔:“他们都想欺负我。”
傅司九怔住:“谁们?”
话甫出口,傅司九嗤笑自己傻了。
还能有谁。
能让她承受不住的,除了她的亲人,再没旁人。
昨晚许星池贵步临贱地,今天她就说做噩梦了,怕是许星池跟她说了些什么。
傅司九锋利的眉深出褶痕,恼自己怎么跟她计较上了,她懂什么,小孩心性,遇事就躲,藏起来偷偷哭,他一大老爷们,居然跟她置了一天的气。
冯芜抬起汗浸浸的脑袋,一双明眸水润:“我是不是很麻烦?”
“”傅司九不悦,“你现在说话,老子真是不爱听。”
冯芜脸蛋不知是热的,还是忽然羞了,透着薄薄一层粉色,白里透红的好看。
傅司九眼底深了几度,指腹刮她脸颊嫩肉:“先吃饭,再给饿丑了。”
“”
小区外面有条步行街,街上小吃店琳琅满目,就是需要走一段。
两人没开车,肩并肩出了小区大门,越过一条斑马线,再从明清时期遗留下的牌坊穿过便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