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真的,”冯芜觑他,“这不是,撞脑震荡了。”
傅司九是真被这请回来的小祖宗给气笑了。
他坚实的窄腰倚着流理台,虚眯眼瞧她:“你知道你这行为叫什么吗?”
“”冯芜抠抠水果盒的封膜,不大有底气,“蹬鼻子上脸。”
话一落,傅司九冷不防笑出声:“是吃定我了。”
他笑起来好看,阳光开朗,几分少年意气,像冯芜高中和大学时期偶尔遇见的傅司九,每次都洋溢着那个时期的男生独有的味道。
厨房光明亮,远处密麻的夜景街灯映衬成背景板。
冯芜老老实实拆了果盒,深栗色微卷的头发裹住她半张脸,掩藏住她不经意间的懊恼。
应该早点认识他的。
明明有那多次机会。
哎。
但这事主动权也不在她,万一傅司九嫌她烦,她想也没用,就像他对待别的女生一样。
“傅司九”冯芜垂着脑袋,把小番茄泡进水里,轻声呓语。
傅司九拿着刀比划,琢磨怎么才能把胡萝卜切得漂亮:“嗯?”
冯芜声音越发小了:“如果有女生跟你告白,你可以礼貌点拒绝人家。”
“”傅司九动作一停,撇脸,“什么?”
“那会,”冯芜支吾,“我大学那会,看见你在酒吧拒绝了一个女生,她哭了。”
傅司九拒绝的冷酷,一丝情面都没留,言语都是夹枪带棒的凌厉,没有人能承受这种打击,何况是鼓着勇气告白的女生。
她嘴里的事傅司九都没印象了,他“砰”的把刀插回刀架,嶙峋手掌掐在腰骨,面无表情看她。
“说清楚,”他眉眼微敛,危险的气息,“什么时候的事。”
冯芜缩缩脖子,脚悄悄往旁边退了半步,声若蚊呐:“我大一你应该大三,我们同学聚会,刚好看见你和行添哥他们也在。”
阴暗朦胧的光线,同学拽她衣服,兴奋地嚷着在酒吧里看见了超级大帅哥,掰着她脸往那方向瞧。
隔着重重人群,冯芜瞧见吧台边坐着的傅司九。
年岁已久,总有五六年了,如今再度回想起来,她居然能清晰的描述出他那天的穿着。
宽松的黑灰渐变色毛衣,黑色工装裤,英伦风工装鞋,酷到有距离的那种。
不知卢行添讲了什么,傅司九把酒杯搁到吧台,一只脚抵着地面,另只踩在高脚凳踏板上,顺着卢行添的手势往侧面回眸。
就在这时,周遭鼓点密集的音乐忽然停了,舞池里神魔乱扭的人不知所以,纷纷回头张望。
下一秒,冯芜手被同学抓住,同学激动万分:“快看快看,一定是告白,不对,逼婚,一定是逼婚!”
阴影里被簇拥着一个女生,即便光线晦暗,冯芜也能瞧出来她精心打扮过,上了全妆,整个人妩媚娇艳的漂亮。
光看外表,跟傅司九配得很。
一个风流多情的帅,一个勾人的艳。
应该是特意安排过,酒吧配合的关掉了所有音乐,四下悄寂,人群围观。
女生声线压不住的颤栗,明显是鼓起勇气来的,她说了来意,说仰慕他许久,想得到一个交往的机会。
冯芜坐的角落只能看见傅司九的侧脸,他垂着眼,漫不经心的呵笑,反问:“仰慕我什么?”
女生愣了愣:“你长得好,各方面都很优秀”
“你也知道,”傅司九痞里痞气的挑眉,“那你能接受除你之外,我同时跟别的女生交往吗?”
“”
女生怔住。
从未见过有人把脚踏数条船的渣明明白白地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