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着呢,”一位朋友轻咳道,“吐的人鬼不认。”
傅司九身子坐直,手臂环住她腰,脸顺势埋进她软腹,深嗅她的味道,胃里那股子翻涌的感觉才渐渐平息。
冯芜接过佣人递来的水杯,耐心而温柔,哄道:“喝点柠檬水。”
傅司九抱着她不松,全身力气仿佛都吐光了,可怜兮兮跟生病了似的。
“你是不是都不爱我了,”他脆弱支离,“居然逛了这么久的街,还屏蔽了我电话。”
当着众人的面,冯芜耳朵一红,手揉揉他短发,小声:“收着点,没人了再哄你。”
傅司九长眸阖着,脸颊在她微凸的小腹轻蹭:“哄我还要看场合?”
“”
这。
不用看场合吗?
这么多人盯着。
多羞耻啊。
“没关系的妹妹,”僵持的氛围下,阿猛忽然沉郁开口,“就让他来把我创死。”
冯芜回头,讷讷问:“阿猛哥,他又欺负你了?”
傅司九鼻息似有若无的哼了下:“谁欺负他,自己不中用,来找我算账,他就是看不得我好。”
冯芜轻轻拍他嘴巴,示意他少说点负气的话。
傅司九握住她手腕,将人带到怀里坐着,下巴搭在她颈窝,慵懒的流氓音色:“昨儿个不巧,聚会提早结束,他早一个小时回家,结果到家发现塔被偷了。”
“”冯芜茫然,“什么塔?”
阿猛别过脸,下颚僵硬得厉害。
傅司九呵笑:“女朋友的野男人在他们的爱床上翻来滚去。”
冯芜:“”
旁边几个人努力憋笑。
阿猛咬牙:“妹妹你看,他是不是想创死我!”
“这能赖我?”傅司九不悦,“是不是你先来找我算的账?”
说到这,冯芜忍不住帮他讲了句公道话:“阿猛哥,我可以跟你保证,那男的,不是小九撺掇去的。”
全场人:“”
傅司九匪夷所思:“你想哪去了,他是赖我提早结束了这场聚会!”
神呐!
他老婆脑回路清奇成什么样了!
冯芜双目微瞠,惊讶:“阿猛哥,这你也能赖上我老公?”
让他提早发现女友不忠,难道不好吗?
阿猛:“”
见有人护自己,傅司九极为得意,眉眼浸着张扬:“就是,你找不着爱自己的女朋友,这也能赖我?”
“”冯芜默了默,嗔怨他,“你要这么说话,真有点责任。”
这嘴也太欠了。
“你到底帮谁,”傅司九不爽,“他女朋友追出来不许他走,他一脚踹飞了人家,男人可不兴这样,该分手分手,该算账算账,动手算什么本事?”
阿猛手指哆嗦,就差痛哭流涕:“你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要让你亲眼见到弟妹”
跟别人滚床单,他不相信傅司九的狗脾气能忍住。
不等他讲完,某个男人倏地变了脸,眼看就要冲上来揍他。
冯芜快速搂住他脖颈,脑袋失了力道般,软塌塌搭他肩膀:“那我看不上别人,除了我老公,哪有长得这么帅、又对我这么好、还不打我的男人。”
傅司九:“”
最后一句能不能不要。
她要求怎么就这么低?
不打她就行了?
但傅司九确实被她哄好了,原想揍阿猛一顿的心思没了,他冷笑,刻薄异常:“你是不是平时爱打人家,人家才故意招野男人的?”
阿猛倏地起身,吼道:“你别跟我受害者有罪论,你被良翰哥惩罚两顿不许吃饭,难道是良翰哥的错吗?”
虽然这话逻辑似乎有问题,可冯芜眼睛亮了亮,快手快脚堵住傅司九的嘴,一副她要听八卦的表情:“他干了什么?”
阿猛一字一顿:“他把良翰哥的内 | 裤通通剪成了开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