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咬牙,“您为什么把本子给阿芜?我才是你亲弟弟!”
傅全瑛宛若恍然大悟,丝毫没有道歉的诚意:“抱歉,给的时候,忘记你是亲的了,还以为阿芜才是我亲妹妹。”
“”
这话说的,倒让他没脾气了。
谁能拒绝一个对自己老婆好的人呢。
傅司九不耐烦地挥手:“您喝水去吧。”
傅全瑛嘀咕:“一把年纪了,还得老婆哄,羞不羞。”
“”傅司九提高音调,“谁一把年纪,我二字开头!”
傅全瑛:“确实二。”
“”
“行了,”傅全瑛拿出长姐的威严,“滚回去睡觉,你也不怕阿芜出来吓着她。”
他缩在楼梯台阶,整个人藏在阴影里,搁谁不得吓一跳。
傅司九默了默:“我给您磕一个,您能帮我把老婆弄出来吗?”
“”傅全瑛头疼,“你老婆知道你现在动不动就想给别人磕吗?”
“你不说、我不说,”傅司九别扭,“谁知道。”
他只想老婆出来。
借着晦暗的夜色,傅全瑛打量他两眼,旋即趿着拖鞋,吧嗒吧嗒地靠近客房,“咚咚咚”敲了两下门。
傅司九满眼期待的起身,觉得他姐真大方,都没磕呢,就帮他了。
门是冯芜开的,看见傅全瑛,她顿了顿:“家姐?”
傅全瑛侧过身,露出后面幼稚的男人,咬着口齿清晰的港普:“你老公要给我磕头,快出来瞧热闹。”
傅司九:“”
谁懂啊。
背刺就在一瞬间。
刘成成倒是极为兴奋:“磕啊,我也想看,快磕。”
傅司九:“”
冯芜摸摸小腹,瞥一眼对面黑脸的男人,软绵绵的给了他一个台阶:“抱。”
“”傅司九清清嗓子,眉眼都舒展开了,长手长腿地近前,将人横抱进怀里,告状,“她们都欺负我。”
冯芜脸埋进他怀里,嗓子眼里咕哝:“活该。”
嘴巴老是这么欠,谁不想欺负他。
上楼梯时,傅司九垂眸,依然拽了吧叽:“我没有想给她磕,谁想给她磕”
“你给家姐磕一个怎么了!”冯芜忽地抬头,眼睛亮涔涔的,“长姐如母,你给妈妈磕一个怎么了!”
傅司九:“”
不是。
那之前是不是她说的,不许他弯膝盖,连求婚都不许他跪,否则她就不答应嫁给他。
他这不是,想哄她高兴呢!
马屁又拍到马腿上了?
“你干脆列个单子,”傅司九没好气,“谁能磕,谁不能磕,免得我下次搞错!”
冯芜沉默一片,果然认真算了起来:“大哥、大嫂、家姐”
听她絮叨一堆,傅司九的脸比这长夜还要黑:“你给老子差不多点!你直接说,除了你,剩下的老子都要磕!”
“”冯芜扇扇鸦羽般的眼睫,“到底是爱写复仇计划的人,抓重点的能力就是比一般人强。”
傅司九:“”
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怕她又闹脾气要跟别人睡,傅司九臭着脸,把复仇本本给了她。
“要不,”傅司九垂死挣扎,“我把你的黑历史还你,咱俩交换”
冯芜被子裹到下巴,大眼睛小鹿似的:“我突然觉得,我那也不算是黑历史。”
谁黑得过他的啊。
还是他的更有价值。
傅司九眉心跳了跳:“老婆”
“别喊我,”冯芜手指头一页一页地翻动,“哎,这里我不太懂,计划十五做完后,怎么就跳到二十了,还有几步怎么了?”
“”傅司九翻身上床,铁臂不顾她反对,强势的把她圈进怀里,“不看了,咱睡觉吧。”
冯芜踢了他两脚,也不敢用力:“睡不着,还要看。”
“不看,”傅司九把本子抽走,又怕她闹,只能把本子塞她枕下,哄道,“明儿个再看,我不抢,行不?”
听到这,冯芜暂时歇了心思,偎在他颈窝安静片刻,又持续笑开:“大哥家姐养你多不容易,你真应该去给他们磕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