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茵摇头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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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场雷阵雨轰轰烈烈下了起来,将整座珠城包裹在雨幕中。
不知道傅司九用了什么办法,徐茵的相亲对象婉拒了两家的见面。
晚饭时,徐家长辈齐聚餐厅。
徐茵作为众矢之的,一人扛了十几位长辈的责骂和劝说。
“你都29了!老姑娘了,现在不是你挑别人,是别人挑你!”
徐茵闲闲地玩着手机:“老姑娘总比老怨妇好吧?”
“你以后老了怎么办?我们都是为你好。”
徐茵:“老了死,死了埋。”
“连孩子都没有,谁埋你。”
徐茵:“那就让狗把我吃掉。”
“”
众人皆被她破罐子破摔的样怼到无语凝噎。
片刻,一位堂婶忽然开口:“你不会还惦记着那位老师吧?”
语毕,餐厅瞬间静了,徐奶奶皱眉:“谁许你提这个了?”
老人家极有威严,堂婶梗了梗,脱口:“本来就是啊,自从那事后,她连个恋爱都不谈,都多少年了,人家都快有孙子了,她还单着”
“你住口!”徐奶奶手拍向桌面,怒道,“给我滚出去!”
“”
堂婶被人硬拽了出去。
餐厅悄寂,徐茵盯着早已黑屏的手机,僵固成一座石山。
徐奶奶挥手让众人离开,只留下徐父徐母。
“她的话你别放在心上,”徐奶奶叹气,“口无遮拦的东西。”
徐母沉默短瞬,耐心道:“可是茵茵,妈妈前段时间真的见到了他,他面容大改,皱纹、白发,中年男人油腻的气息”
他一样都没躲过去。
徐茵抬头:“我没这么长情。”
“”徐母不大相信,“那你在意什么?”
一提及这件往事,徐茵总是沉默不语。
“我在意你们总是否认我的选择,”徐茵一字一顿,“我要红色连衣裙,你们说白色好,我喜欢坐后排,你们说对视力不好,偏找老师把我位子调了”
像有许多怨气,徐茵快速输入过往无数小事。
徐母瞠目结舌:“我们、我们都是为了你好而且,你当时怎么不说啊。”
“我说了!”徐茵有些崩溃,“你们看似在问我意见,好像给了我十足的尊重,却每次都云淡风轻的按照你们的主意办了!”
徐茵声嘶力竭:“就因为他是你们介绍的,我再喜欢都不想让你们如愿,你们懂吗!”
捕捉到关键,徐奶奶满眼震惊:“谁?”
徐茵:“”
车子进入小区大门时,门卫同样没有阻拦,甚至冲车里的人敬了个礼。
政军路小区是露天停车场,徐茵没撑伞,顶着湿哒哒的头发和衣服进了电梯。
她神态疲软,精神好似被掏空一般,心不在焉出电梯门,恹恹地按响门铃。
东学真应该是在洗澡,开门时只穿了件睡袍,乌发往下滴水,脸部冷硬的轮廓柔和些许。
看见她,东学真瞳眸里的光微动。
徐茵没穿高跟鞋,两人身高一下拉开许多。
她手冷不丁拽住东学真睡袍系带,将他拉近两分,不等他开口询问,垫高脚尖,陌生又青涩地吻了上去。
东学真身体不明显的僵住。
短促的愣神,身体反应不受他控制,手已经遵从本能,下意识握住她腰,俯身低头,主动加深这个吻,脚尖勾住门板,砰的将大门从内关掉。
衣衫扔落一地,从客厅到卧室。
东学真撑着理智,想说些什么,或许,跟她确认些什么。
然而下一秒,徐茵柔若无骨的身子贴紧他的。
清明散尽只需要一点温香软玉。
东学真极尽小心,他粗糙惯了,怕伤着她,动作温柔到笨拙,一不小心,掌心粗粝便磨红了她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