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吓得赶紧下车查看,须臾,他手里握着个看着成色极佳的紫檀木珠子回来。
“姑娘,刚刚不知从哪里飞来一个紫檀木珠子,弹到了马的眼睛上。马虽然没有受什么伤,但它现在受了惊,恐无法好好拉车了。我们可能得换一辆车了。”
丫鬟赶忙扶着林慧娘走下马车。
“怎么回事,哪里来的紫檀木珠子?”
马夫伸手递给她。
林慧娘看了一眼马夫手里的珠子,忍不住伸手拾起来。
“这东西,不是个俗物啊!”
马夫也搞不清楚:“下人也不知啊。”
林慧娘咬咬牙,道:“那你还不快去再弄辆马车!”
“是,那姑娘,就劳烦您在此处稍候,下人先将这马牵走,去去就来。”
林慧娘忍住捂了捂额头的包,耷拉着脸:“还不快去,今日怎么这么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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宾客全部送离府,夏府里陷入一片寂静。
下人们都深知今日府里气氛非同寻常,来回走动均是屏气凝神,说话也是声若蚊呐,生怕弄出一点声响,惹得主子们不快。
禧寿堂里屋门紧闭。
屋内,夏老夫人坐在上首。
左手边,夏光淳和夏姝相排而坐。
右手边,聂老夫人和聂向荣紧挨着坐着。
夏桉、魏氏和夏媛则是站在院中,等候里面的结果。
谈到和离这一步,就不是他们能插手的事情了,一切都要有上面的长辈商谈做主。
夏媛扶了扶头上的坠着玲珑珍珠的孔雀黄金步摇,不屑地朝着夏桉笑笑:“桉儿,没想到几日不见,你竟又长本事了。而今就连姑母的婚事你都敢插手了,多能耐啊!。”
夏桉皮笑肉不笑:“姐姐谬赞了。”
“你真当我夸你呢?你知不知道过了今日,全京城都会知道你这个不孝侄女的事了。你觉得,往后有哪个男子还敢娶你?我想想,或许屠夫啊,铁匠啊,你倒是可以考虑一下。”
夏桉笑笑:“姐姐,女子一生不是只有嫁人一条路。您倒是成婚了,加入勋贵之家,幸福吗?”
夏媛嘴角不悦地抽动了一下:“我是堂堂永定候世子夫人,有何不幸福的?我的日子,我自有主意过好。”
夏桉道:“那就祝姐姐和姐夫,相濡以沫,琴瑟和鸣,能同享福,也能共患难。”
夏桉这句话,字字是祝福,又字字都像是诅咒。
夏媛目色阴恻恻看着他:“你也不用跟我在这阴阳怪气。”她摸了摸自己的腹部,“我腹中可是怀着小世子,我会证明给所有人看,我夏媛的命运,有我不由人。”
夏桉目光落在了夏媛隆起的小腹上,回忆起前世自己那三个都未曾有缘见到的孩子。
她默了默,道:“有本事,诞下了孩子再说。”
魏氏现在心情糟糕得厉害:“行了,都给我闭嘴。还嫌不够乱的吗?”
到嘴边的大买卖就这么没了,她简直是烦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