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祝欣戴着口罩,凌衔钰又好奇问着:“我若如同祝大夫您一般,捂住口鼻能否出去?”
见凌衔钰一直执着于这件事,祝欣道也松了口:“还需再等几日,世子身体还未痊愈,总得等病好了才能出院子,不过也别去太远的地方,眼下一天比一天冷,若是染了风寒则会加重病情。“
有了祝欣的话,凌衔钰彻底放下心来,让小厮再次把祝欣送了出去。
到了第五日时,祝欣拿出了让丫鬟准备好的口罩,给梁王妃等人一人分了一个,带着他们进了梁王世子的房间。
走到屋内,瞧见许久未见的儿子,那身子骨瘦得跟一把柴火似得,看得梁王妃心疼不已。
起码人是活着的,活着就好。
梁王妃扶在床榻边,泪如雨下,“我的儿啊,你受苦了!都瘦了这么多。”
“是儿子让母亲担心了。”凌衔钰坐在床榻上,想要伸手替母亲擦拭眼泪,但又缩回了手,生怕自己把病传给了母亲。
好在他如今已能坐直身子,轻快的跟母亲说话,身子骨比起先前好了不少。
母子俩久别重逢,自是有很多话要说。
祝欣很有自知之明没在屋内妨碍两人交流感情,自觉出了屋子,站在院子中。
祝欣等了片刻,见到门口的下人朝着一位穿着锦衣的中年男子见礼,并喊他梁王。
等到男子靠近时,祝欣也跟着行了个礼。
梁王的目光从祝欣的身上滑过,并未过多分神。
跟他有不痛快的是秦硕,不是眼前的这位秦夫人,更何况他还是自己儿子的大夫。
梁王走到门前,接过守门的奴仆递过来的口罩,一并戴到脸上,才走到了屋内。
夫妻二人并没有在屋内待太久,一前一后出来了。
祝欣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见二人出来以后,又叮嘱两人回去换衣洗手,注意卫生。
梁王看了她一眼便离开了,并未留下任何话语。
倒是梁王妃对着祝欣面上带笑:“听衔儿说过几日他便能下床走动了,衔儿的病情有劳夫人费心了。”
“王妃,我是大夫,救人是应该的。”祝欣客气道。
梁王妃拉着祝欣还有许多感激的话要讲,可眼下显然不是讲话的好时候,祝欣还要操心她儿子的病。
“等衔儿痊愈之日,我定摆宴席感谢夫人。”
宴席不宴席的祝欣无所谓,她主要是想看完了病早点儿回去。
也不知道桂嬷嬷等人到了哪里?
想到这里祝欣开口道:“王妃,我家中的奴仆快到肃州了,不知我可否出府去瞧瞧他们?”
“自是可以!我让身边的管事去给夫人拿个对牌,有了对牌夫人便可自行出入了。”梁王妃痛快喊了贴身的婢女,送到了祝欣的身边,让祝欣有事吩咐她就行。
祝欣接了对牌的当天下午,桂嬷嬷等人就到了。
祝欣立马出府,跟桂嬷嬷打了个照面。
桂嬷嬷等人被安排在离梁王府最近的一间客栈里,那一大车的东西也送了过来。
“夫人,见到您总算是安心了。”桂嬷嬷由衷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