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让她进来?”
路柏川眉梢微挑,指尖勾了勾她的衣服领口,几枚吻痕还明晃晃地印在那里,“你确定要让她进来?”
“……”黎念默默低头翻衣服。
黎念在路柏川的公寓里多住了一天,回学校把毕业论文的二稿交上,立刻又收到导师的消息,被派了新任务。
夏雨萱早上离开寝室的时候,黎念已经在写论文,下午回来见她居然还在写,顿时面露同情,“你导师又给你派任务了?”
“之前那篇论文被打回来了,”黎念揉了揉眼睛,“她说这篇期刊含金量很高,错过了太可惜,要我在收稿截止之前再投一篇。”
一整天都在看资料,看得她头晕眼花。
夏雨萱忍不住唏嘘,“果然,本校保研就是受罪的,你跟多读了一年研一有什么区别。”
她把包放下,“你这么忙,路柏川没意见?”
众所周知,路哥一谈恋爱就从酷哥变成黏人精,生动演绎了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黎念举起手机,上面是她和路柏川的聊天界面,“隔半个小时就要问我忙完没有。”
她之前写论文对环境没什么要求,但现在这篇写得实在是费劲,跟挤牙膏似的,有人在旁边的话更容易分神,再加上时间紧迫,今天一天都在忙这个,没跟路柏川见面。
夏雨萱乐了半天,“我要是跟别人说路柏川这么黏人,她们肯定都不信。”
就算把聊天记录晒出来,大家都会怀疑那是p的。
黎念抿唇笑了笑,把电脑关上,给路柏川回消息。
其实他之前还没这么黏人,最起码不会对她忙正事有什么意见,就安安静静等着,但现在小情侣刚刚亲密过,心理上就和之前不同了,路柏川恨不得抱着她不撒手。
路柏川上午在体育馆度过,下午因为黎念在忙,就跟着教练做了点其他的,这会儿还和队友们在一起,要给教练祝寿,五十大寿。
他收到黎念的消息,看了眼桌上才上到一半的菜。
现在走人不合适。
教练接了老婆过来,见他人还在,稀奇地哼了声,“今天怎么回事,一整天都没溜号,这么黏我?”
他显然是在拿路柏川黏人的事打趣,路柏川也不恼,很随意地笑笑,“您老五十大寿,我可不得黏着点。”
教练眼皮直跳,“老什么老,臭小子净烦人。”
他给老婆倒了杯水,“看到没,你最喜欢的小路天天气我。”
他太太笑得很温柔,不接他话茬,“小路,你女朋友不来吗?”
她还想见见呢。
路柏川晃晃手机,“这就来。”
他手机亮了下,是黎念埋怨他怎么不早说,她都不知道教练的生日跟自己的离得这么近,也没准备礼物。
路柏川靠着椅背,懒洋洋地打字,“一家人不送两份礼,我送不就是你送?”
他说得很有道理,黎念纠结一会儿,还是空手来了。
黎念到时菜刚上齐,这一桌坐的都是教练带的队员,她都认识,也不觉得拘谨。
说是给教练祝寿,但桌上都是年轻人,爱玩,吃完饭后嚷嚷着要玩游戏,因为师母也在,就说玩什么“心有灵犀”,把教练憋得老脸通红——不是害羞,是怕答错了挨老婆骂。
路柏川没骨头似的靠着黎念,对游戏不感兴趣,低头捏她的手指,偶尔会因为桌上的玩闹声笑一笑。
他声音就贴在黎念耳边,压得低低的,有种莫名的撩拨,“印子……都消干净了?”
黎念缩了缩肩膀,被他问得脸有一点点红,很小声地“嗯”了声。
路柏川就笑了声,低声问,“那再添点行不行?这次弄在别人看不见的地方。”
他昨天抱着人无比纯洁地睡了一晚,因为怕印子消不下去,黎念都不怎么让他亲,实在难忍。
明亮的光线下,黎念的脸有变红的趋势,她上次是趁着酒劲才那么大胆,并不代表她能习惯。
她抿了抿唇,有点苦恼地蹙着眉尖,声音压得很低,怕别人听见,“非要留……痕迹吗?”
她每次看到都觉得特别不好意思。
路柏川哑声沉笑,“那我也控制不了自己啊。”
她身上特别容易留印子,他上次攥过的地方到现在还有浅浅的指痕。
他漫不经心地说,“我就是想亲你。”
仅仅接吻可不够。
黎念耳垂被轻捏了下,路柏川扑洒到她颈间的呼吸有些灼人,他垂着眉眼,眸中一点漆光,“今天不做,就是让我亲一会儿,行不行啊念念?”
他的呼吸、目光,和落在她耳垂上的指腹一样有存在感,黎念的心好像也被翻来覆去地揉捏,控制不住地变软。
她正要开口时,正玩闹的几个男生忽然将视线投过来。
“路哥,玩一局游戏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