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带着阴沉的恨意,与在任氏面前温声细语的模样,天壤之别。
任氏随着庄子上的管事一起往过来赶的时候,沈意欢正懒懒的靠在软榻上。
任由宸月一双大手,替她松快腰身。
“意意,好点儿了没?”
男人一脸讨好的窥探着她的脸色,心说他其实已经很克制了。
可奈何,一头猛兽关在笼子里关久了,一旦猛兽出笼,那自然是势不可挡的。
他都二十五岁了,比起别人十一二岁就醉卧美人膝,都错过了十几年了。
他多从她身上讨几次回来,其实,也可以理解的吧!
沈意欢慢悠悠睁开眼睛,眯了许久的水瞳,带着一丝慵懒的雾气。
光是看着就想让人压着欺负一番。
可宸月心里清楚,这会儿他再敢轻举妄动,今晚一定独守空房。
哪知道,他刚这样想着,就听到斜斜歪着身子的人,不紧不慢的说道:
“宸月,今晚,你还是回去睡吧!”
“你再这样不知节制,我可能要英年早逝~”
“胡说!”
宸月一把捂住女人的樱唇,凑近在她眉间啄了一口,“意意,今晚,我保证,只一次就好!”
“若是我再不守信用,就罚帮你捏腿一整晚。”
男人一本正经的保证,可嘴里说出来的话,却都是利他的。
沈意欢听着他这般无耻的话,揉着腰白了他一眼,“帮我捏腿一整晚,你确定只是捏腿?”
这个男人,惯会蹬鼻子上脸的。
“是啊,就只是捏腿而已,意意你想到哪里去了?”
男人大手一挥,将人抱起来,瞬间的功夫,沈意欢就跨坐在他的腿上,与他面对面。
“你做什么?”
被男人看的有些不自在,沈意欢动了动身子。
将头偏到一边。
这个男人,总是有本事,让人一瞬间就脸红心跳。
“不做什么呀,就是抱抱你。”
男人双手穿过她的后腰,十指相扣将她扣在怀里,目光深情的盯着她,
“你不知道,我曾与别人一起做事情的时候,总听他们说出门口,妻子如何舍不得他们。
家中孩子一口一个爹爹的,又是如何乖巧惹人。
听着他们说起离开前的夜里,如何与妻子说着小房话儿时,我只有羡慕的份儿。
那个时候,我就在想,等我娶了我心爱的姑娘,我一定要拉着她,躲进被窝里一次性说个够。
其实,不用说小话,也没什么?只要我娶了心里的姑娘,只要有她在我身边,我便谁也不羡慕了。”
宸月嘴上说着别人向他炫耀的事儿,可一双眸子却亮的惊人。
看着沈意欢时,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
谁也无法感同身受,谁也不能明白,娶到她,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沈意欢与他四目相对,双手攀上他的脖子,听着他几乎刨心刨腹的肺腑之言,心里暗暗慌乱的同时,还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窃喜。
没有人能逃得过偏爱!
还是这样一个才华出众,功夫不俗,家世显赫的男人。
她的双手从他的脖子后面,一点点挪到他的脸颊,双手托着他的侧脸,眼神迷茫的凑近,“宸月,我真的,那么重要吗?”
“有时候看你这般待我,我竟有些不安,也不知道,我是不是享不了福,竟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就如同梦境一样。”
“不,不是梦!”
宸月在她的唇上轻啄了一口,“怎么会是梦呢?”
“意意,你很好,在我眼里,无可挑剔!”
“北临那边已经传来了消息,我拳脚功夫还算可以,去了就是百夫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