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少爷,刚出锅的点心,要不要尝一尝!”
沈意欢刚哄好了韫儿,白桃就提着食盒进来了。
盖子刚一打开,软糯的豆沙夹杂着蜜枣的香甜就充满了整个房间。
“呀,少爷这是刚睡起来吧?奴婢去打水,帮您擦擦脸,瞧这小脸蛋,红扑扑的。”
“是,当 然是刚睡起来了! ”韫儿嘴硬道。
他可不想让娘之外的人知道,他刚刚在哭。
那可太丢人了!
就算是跟他要好的白桃姑姑,那也不行。
“是是是,少爷睡的真香,小脸儿红扑扑得,跟秋日里的蜜桃一样看着香甜可口。”
白桃也不揭穿他,只用温水淘了帕子,上前细心的替他擦干脸上的泪痕。
又帮忙梳好了头发,这才走到桌边,给他倒了一杯果茶,“少爷,快来,都是你爱吃的!”
“好,谢谢白桃姑姑。”
“娘,你也来吃!”
“好!”沈意欢笑着应了,与白桃对视一眼,默契的没有再说什么。
韫儿走过来,牵着沈意欢的手走到桌边,拿起一块点心递给她,“娘你先吃”。
“少爷真孝顺!”白桃支着下巴看他,越看越觉得可爱。
“白桃姑姑你也吃!”韫儿闻言,笑着又拿起一块,给了白桃。
“嘿嘿,奴婢还没老呢,就享上福了!”
“我们少爷可真好!”白桃接了点心,笑着咬了一口。
他们家少爷乖巧懂事又善良,多好的孩子啊,那沈敬安也张的开嘴骂人?
不愧是史氏的孙子,跟她一样嘴毒阴暗。
景阳胡同的沈家,母慈子孝一派祥和。
可沈文渊的府上,沈知节得知儿子被张老太傅嫌弃拒收之后,气的抽断了手里的棍子。
“你打呀,你打死我算了,反正你和我娘总看我不顺眼。”
沈敬安哭的鼻涕眼泪挂在脸上。
“又不是我不去,我跑去门口冻了半天,是他们自持身份,压根就没让我进门,我回来你不心疼也就算了,你还向着外人。”
沈敬安看着他爹,咬牙说道。
“你光会打我,你除了打我你还会做什么?我在永安书院待的好好的,是你非要我回来拜师。
跑去大门口冻了半天人家不开门,也是我的错了吗?
你怎么不说,是人家看不上沈家,看不起你,更看不起你儿子,才会故意晾着我不收羞辱你的?”
沈敬安才不会承认,是张老大人嫌弃他不修口德拒绝了他。
反而是甩的一手好锅。
沈知节紧紧攥着鞭子,被他这番话给气笑了,
“呵,沈敬安,你果然除了让我失望,就只会让我们更失望。”
为父送你永安书院,你就学了这个回来?
满口谎言,不敬长辈,做错了事情还毫无悔改之意,一点担当都没有,沈敬安,你真是太让为父失望了!”
沈知节本也下不了狠手,只拿指头粗的棍子打他。
谁料想,半天过去了,这孩子一点悔改之心都没有。
“啪——”
手里的鞭子狠狠甩在他的背上,“沈敬安,你还不说实话?”
“啊……疼死了,救命啊!救命——”
“杀人啦,救命啊……”
直到这一鞭子下去,沈敬安才反应过来,他爹来真的。
“好,还敢撒谎,我叫你撒谎!”
沈知节眉头狠狠跳了下,又是一鞭子挥下去。
“啪——”
这一鞭子,他用了五分力,刚下去,沈敬安的衣裳就破了。
要不是张大人差人送来了信,他真要以为,是张家故意不收他儿子了。
哪里知道,是他品行不佳,在张府大门口对着韫儿破口大骂,才惹得张老大人生了厌,出口拒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