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我对她,除了愧疚就是怜悯她们母子余生没个依靠,才会一直犹豫着,怎样才能周全她们。
可你呢,表面上以大嫂的身份去照顾她,实际上,你就是涂了砒霜的蜜糖,用你身上的毒,生生将她给毒死了!”
“呵,沈文渊,你真有自己说的那么好吗?”
“你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我史梅香嫁入沈家这么多年,跟你夫妻二十余载,你真以为,我一点都不了解你吗?”
史梅抹了把嘴角渗出来的血迹,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你不过就是在沈意欢那里受了气,没地方撒气,却跑来我这里。
沈文渊,你有本事,你去外面喊啊,你去告诉所有人真相,沈意欢是你胞弟的亲女儿,而你沈文渊,是个曾经对自己的弟媳动了心思的龌龊鬼,你敢吗?”
沈文渊看着她眼底的恶意,冷笑一声,“本相动心思如何,不动心思又如何?本相除了抱着昭儿哄,连她衣衫都没碰过,本相的人品如何,还轮不到你来说。
史梅香,你若是敢将此事抖出去,你就等着,史家被抄家,你就亲眼看着你的父兄,身首异处吧!”
“你 不可能,这”
沈文渊看到她眼里的惊恐,这才冷笑,“将院子里这刁奴杖毙。”
他甩甩袖子出了房间,若不是情势所迫,他能不承认自己还有个弟弟?
史氏,满脑子都装着男盗女娼的脏东西。
他这一生,栽的最大的跟头,就是娶了史梅香这个心思狭隘的夫人。
“老爷,求您,求您了,我再也不敢了,兰叶您当了她!”
史氏听到沈文渊说要杖毙自己的奶娘,瞬间就急了
她一边往外爬一边求沈文渊,
“老爷,妾身求您了真的求您了!”她后悔了,她真的后悔了,她不该一时冲动,在他面前骂贾氏。
“滚,快滚,别打了,别打了……”
史氏推完这个又去推那个,可惜的是,相爷的命令谁也不敢违背。
手里的板子还是一下走一下的打在老嬷嬷身上。
“啊……不要,奶娘,不要 不要啊~”
史氏亲眼看着,从小陪在她身边的奶娘,就那么直愣愣盯着她,在她面前没了声息。
“不~呜呜~奶娘,奶娘……”
“沈文渊,你不得好死,你一定不得好死~”史梅香看着奶娘的尸体,跪坐在地上,一个劲儿的咒骂沈文渊。
“呵,原来,你也会痛啊,那你就好好享受吧,痛苦是什么滋味儿。”
沈文渊瞥了一眼史梅香,指着地上的尸体说道:“夫人与奶娘情深意切,就让奶娘在这儿陪她三天吧!
谁敢擅自动了这位劳苦功高的奶娘的尸体,本相定不轻饶!”
“是,相爷!”
沈文渊听到家丁的话,满意的挥手,转身离开了。
史梅香在府上作恶,她身边这老嬷嬷干净不到哪里去。
“沈文渊,你 ”史梅香被他气的一句话还没骂完,两眼一翻就晕了过去。
而景阳胡同的沈家,沈意欢正同儿子一起对弈。
小小的人儿一输再输,已经有些耐不住了。
“娘,您可要让儿子三子,不然儿子就不陪您下了。”
韫儿抱着沈意欢的胳膊耍赖。
每次与娘下棋,他都输的惨不忍睹,今儿已经连输三局了。
偏偏娘还说,输多了就习惯了,反正小孩输给大人不丢人。
可他怎么觉得,还是很丢人啊!
“好啊,就依韫儿所言!”
沈意欢笑笑,摸着他的头,又想起了那个瘦弱又满脸堆笑的女人。
可惜的是,从来了京城,她就再也没见她像镇上那样,怀着弟弟,抱着她守在大门口唱童谣,眼睛笑眯眯望着大门外,等待爹爹的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