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时候,给过别人很多次机会,可次次都以失望而告终。
长大后,她从来没有想过将幸福寄托在一个男人身上。
直到宋巍出现, 他一次次的靠近,一次次的给她,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事事以她为主。
让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想要去信任一段关系,想要信任一个男人,想要为自己留下一个孩子。
呵!
也许是宿命吧!
母亲得不到的东西,她同样得不到!
哪怕她曾经昙花一现般得到过,却也不见得会长久!
一路想着心事离开,刚走到海棠门处,就撞上了急匆匆赶来的宋母,她一见着沈意欢就破口大骂,
“沈意欢,你这个败家的女人”
“谁让你将落梅轩砸了的,那都是钱堆积的,你怎么能砸了呢。
你不知道我儿子将脑袋挂裤腰带上赚钱的吗?
还有啊,厨房里的血燕那么贵,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害的我丢了那么大的人。
你这个女人,简直恶毒至极,倩儿的婚事在即,你也不在家里帮忙,婆婆跟前你也不伺候,你想干什么?”
“你是不是想上天啊,啊?”
沈意欢后退了一步,避免自己被她的唾沫袭击到。
“小心我让我儿子休了你!”
沈意欢等她说完了,这才不耐烦的上前,一把推开挡在自己面前的宋母。
“您若是有本事,就好好劝一劝你的好儿子,让他早点与我和离。
否则,这宋家的一草一木,只要是我亲手栽的,我一定会亲手拔了去。”
“哎~你 你敢推我?”
宋母靠在下人身上,眼睛睁得老大,上下打量着沈意欢,站了起来,
“沈意欢,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还是说,你以前对我们温声细语,笑容可掬的,都是你装出来的?”
沈意欢揉了揉太阳穴,“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家唱大戏,都是请回园子里慢慢儿欣赏,您老是没怎么见过。
可老家戏台上唱的野戏,您老总瞧过吧?”
“沈意欢,你什么意思,你看不起谁呢?你是在嘲讽我没见识,连戏都没看过吗?”
“我告诉你,京城里戏园子我也看过,野戏班子唱的我也看过。”
宋母得意的说。
沈意欢瞥了她一眼,“就是这么个道理。”
“戏唱的好了,卖力了,让看客觉得高兴了,看的值了,自然也就打赏的多一些。
可若是看的戏来来回回总是那么几出,看烦了,看够了,觉得没意思了腻了,那自然就不想浪费银子,也不想陪笑脸膈应自己。
道理就是这么个道理,我呀,从今儿起,就不伺候您嘞!嗯!”
沈意欢说完,拍拍她的肩膀,与她错身离开之际,又补了一句,“对了,你们唱的大戏,还没人家跳大神好看呢!”
“你……”
“沈意欢,你 ”
宋母气的胸口一鼓一鼓的,有些语无伦次的指着自己问白妈妈,
“我是戏子?”
“她刚刚是不是在骂我?”
“她是不是拿我和戏子比呢,啊?”
“说啊,你说话啊!”
“这 老夫人,老奴笨听不来话的意思。”
白妈妈哪里敢承认。
“贱人,贱妇,居然敢拿戏子和我比!”
“啊——”
宋母最讨厌的就是戏子,沈意欢这回可算是找对话题了。
都出了宋家大门了,沈意欢一行人,似乎还能听见宋老夫人对着下人咆哮的声音。
落梅轩里,宋巍看着残破的院子,听着里面韩曼儿撕心裂肺的哭声。
胸口无端升起一股烦躁。
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与沈意欢会闹到无法回旋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