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疤狗大惊失色,朝着周嘉彤怒吼,恨不得掐死这个小孽种。
“是,姥爷我错了,我不胡说,你昨晚才说过,不要在这个外国人面前多说话,他是个坏人,他会杀死我的!”
周嘉彤忙捂住了嘴,一脸惊恐望向诺夫。
“姥爷,我都听你的话,等这个坏蛋死掉之后,你就带我回川城老家,就带我过好日子!”
“你说你对不起我妈妈,你说要把对妈妈的亏欠都弥补给我,姥爷,我知道你最爱我了!”
一边哭着,周嘉彤再次去推诺夫的腿,拼尽全力要将疤狗从诺夫脚下救出来。
疤狗一脸惊惧看着诺夫,嘴巴都在颤抖。
“老大你听我解释,我没说过这些话,我也没盼着让你死,更没打算弥补这个小贱种!”
“你没说过,她一个小孩子如何能说出这种话?”
孟战京添油加醋道:“这种话,显然是一个成年人才能说出来的,小孩不过是学舌重复而已!”
“疤狗,你敢说你不是她的姥爷?你敢说你不是林淮的岳父?你敢说……你这些年没有在找女儿?”
他每一句话,都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狠狠将疤狗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里。
疤狗清楚看到诺夫眼底的杀意。
他恐惧,愤怒,眼睁睁看着诺夫掏出枪对准了他的额头。
“是啊,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难道还能用这种恶毒的手段栽赃你不成?疤狗,你以为我是傻子吗?”
诺夫眼底满是狠戾,善意浓烈。
疤狗知道自己百口莫辩了。
是,没人相信这个黄毛丫头能有如此狠毒的栽赃手段,哪怕是他,在这之前也没将这个小孽种当回事!
但事实就是,他栽在了这个管他叫姥爷的小孽种手里!
周嘉彤依然趴在疤狗身上哭泣,她贴着他的耳朵,用带着哭腔却又带着笑意的声音幽幽开口。
“爸爸,再见!”
爸爸?
疤狗有短暂的愣神,而在这短短几秒钟里,周嘉彤将一柄匕首偷偷塞进了疤狗手里。
“姥爷不要!”
一声稚嫩惊惧的尖叫,与之一起是疤狗抬起了持刀的手。
明晃晃的刀刃在诺夫眼前晃动,让他原本不甚浓烈的杀意瞬间抵达了顶峰。
所有人看来,这都是疤狗准备反抗诺夫,甚至想要用命来保护自己的外孙女。
诺夫不允许有人挑战他的权威,哪怕是他最忠诚的狗!
对准疤狗的脑袋,诺夫连着开了三枪,枪枪致命。
疤狗连一句辩驳的话都没机会说,就这样死在了自己的主人手中。
到死,他还睁大眼睛,望向周嘉彤那被鲜血染红的脸。
“啧,果然是亲情浓于水呐,你看疤狗,到死都放不下他的外孙女!”
于笛冷笑说道,眼底满是得逞的快意。
疤狗的鲜血溅了周嘉彤一身,她停止了哭声,就那么僵硬坐在原地,半晌,竟直挺挺晕倒过去。
“老大,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啊!”
于笛说道:“这个小丫头亲眼看到自己姥爷被咱们杀死,若是留着,只怕夜长梦多!”
“她不光是疤狗的外孙女,还是林淮的女儿!”
孟战京幽幽提醒。
“除非不打算与林淮合作,否则……不能动她!”
而几乎同时,林淮扑了过来,一把将周嘉彤抱在怀里。
他刚失去母亲,眼底满是悲凉与绝望,声音里都是死气沉沉。
“谁敢动我女儿,我就杀了谁!”
林淮恶狠狠看着孟战京。
“我信任你,才替你和于笛牵线搭桥,可是孟战京,你看你如何回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