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你回去该怎么给诺夫交代呢?李贺与他背后的川城商会,可是诺夫一直想拉拢的重点对象呢!”
孟战京抬手狠狠给了疤狗一拳。
“怎么交代?当然是如实交代了,你怎么故意激怒李贺,故意给我使绊子,我都会一五一十告诉诺夫!”
“疤狗,你那点心思就差写在脸上了,你以为自己救了诺夫几次,他就会无条件纵容你?你坏了他的大事!”
孟战京驱车就要走,疤狗却跳上了车。
“你若是敢在诺夫面前说我坏话,我就把你和周思卿的事抖落出来,咱们试试看谁先死!”
孟战京不置可否。
“我不知道你这所谓的消息是从哪里得来的,但我身正不怕影子歪,你想告状尽管去告!”
“可是疤狗,私人感情远不及诺夫的千秋大业重要,你觉得,他会更在意什么呢?”
疤狗的心里猛然一惊。
他错了!
哪怕周思卿腹中的孩子是孟战京的,可现在诺夫也给了孟战京证明自己的机会,只要周思卿一死,孟战京的嫌疑就解除了。
但他……
诺夫对李贺与其背后的川城商会有多么看重,他心里很清楚。
为了私人恩怨而下绊子坏了大事,以诺夫的行事手段,必定要将他千刀万剐!
思及至此,疤狗后背冷汗涔涔。
“战京,看在我们都是川城人的份上,放我一马!”
他一把抓住孟战京的胳膊,急声说道:“你放心,我不会动周思卿腹中的孩子,我也不会向任何人泄露这个秘密!”
岳枣宜找到了周思卿的学校里。
与她一起的,还有欧阳望舒,以及一个周思卿没见过的男人,模样俊俏,亦步亦趋跟在欧阳望舒身后。
“你去,给我们买几瓶汽水!”
周思卿像是使唤丫鬟,理直气壮扔给于笛十块钱,语气颇为不耐烦。
于笛竟也没说什么,接过钱笑了笑就走了。
“你这……什么情况?”
虽然岳枣宜和欧阳望舒不认识于笛,但从这二人的气场中可以察觉到,两个女人可不是什么好姐妹,而是敌人!
“回头再说她,倒是你们……怎么来学校找我了?”
周思卿看着丰腴不少的岳枣宜,再看着欧阳望舒身边的小白脸,哦不,小男生,她的表情有点暧昧。
“望舒姐,这位是……”
“你好,我叫陈鸿儒,是欧阳望舒的男朋友!”
不等欧阳望舒开口,男人已经自我介绍,尤其“男朋友”这三个字,他咬得格外重,生怕周思卿听不清楚。
“什么男朋友,陈鸿儒你别乱讲!”
欧阳望舒想要纠正并解释,可岳枣宜却笑着打断了她的话。
“行了行了,都被两家大人堵在了床上,你还强调什么清白?你俩,哪里还有清白可言?”
从岳枣宜添油加醋的描述中,周思卿大概知道了真相。
陈鸿儒与欧阳望舒是打小就认识的世家子弟,而且陈鸿儒比欧阳望舒小五岁,前些日子刚过完二十岁生日。
也就在二十岁生日那天,喝醉的欧阳望舒不知道怎么回事,与陈鸿儒滚了床单,而且就在陈家老宅里。
说来也是很巧,那天欧阳老爷子正好去陈家拜访,两家子长辈正在客厅里聊得开怀,有佣人赶来说陈鸿儒在房间里哭。
陈家最小的少爷竟然哭了,这还得了?
当即,十几号人浩浩荡荡奔进陈鸿儒卧室,推门就看到欧阳望舒裹着床单,正手足无措给陈鸿儒道歉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