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滚”字,也像是在撒娇,让孟战京爱到不行。
“滚哪里?滚你怀里?”
孟战京厚着脸皮凑上来,不怀好意再次埋入周思卿怀中……
直到临出发十分钟,孟战京才以最快的速度洗了个战斗澡,穿上军装直奔村口。
“你媳妇儿呢?他没来送你?”
李镇疆扯着脖子四处看,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倒是奇了,以周思卿和孟战京现如今如胶似漆的恩爱程度,能不来送行?
毕竟连附近的村民都赶来了。
“她……咳,有点累,没起床!”
孟战京压低声音含糊解释,但孟战京还是从其中听到了那么一丝丝炫耀显摆的气息。
“你大爷的!”
李镇疆笑着骂道:“故意的是吧?故意屠我们这些单身汉呢?哦,你有老婆你了不起,小心肾亏!”
“肾亏?老子就是七八十岁,也照样生龙活虎战斗力超棒!”
想起昨晚周思卿在他怀中哭泣求饶,用委屈谴责的语气骂他是禽兽,孟战京忍不住咧嘴笑了。
昨晚那么辛苦耕耘,不知道能不能怀上……
转念一想,孟战京又觉得最好别怀上。
虽然南疆战事基本结束,但毕竟条件艰苦,孩子的事……还是等回到川城再说吧!
随着部队开拔,这个小村庄忽然就变得安静空旷。
孟战京留了一个排的兵力保障医疗队的安全,而一起留下的,还有刘南枭。
不出所料,岳繁星被移交到地方,在确认刘南枭和刘家不会救她之后,像是疯狗般乱咬,大肆污蔑刘南枭。
什么她和刘南枭早已私定终身,什么她给刘南枭生了一个儿子,甚至还言之凿凿说那个孩子被送往缅东藏了起来。
因为刘南枭以丈夫名义给岳繁星立下的那个墓碑,再加上岳繁星这些所谓的“供词”,一时之间,刘南枭身陷囹圄。
他手头所有的工作被暂停,上级命令他原地待命,很快就有调查组赶赴南疆,对刘南枭进行彻彻底底的调查。
“那你们家呢?”
傍晚,周思卿和刘南枭坐在院子里聊天。
刘南枭的处境不是什么秘密,起码医疗队的成员都很清楚。
刘南枭坐在台阶上,用狗尾巴草编了个小兔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没问,但应该好不到哪里去!”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来,说道:“我只知道我爷爷病了,刘潇枭也暂时没有去学校,你要知道,我爷爷一向最重视学业,就算生病,只要还有一口气,都得爬起来去上学!”
“我爷爷最大的遗憾就是自己当年没有读书,就算之后在军校进修,也难以弥补他童年没读书的遗憾!”
而现在,刘潇枭没病没灾却没有去学校,这说明了什么?
怕是京城那边的局势很是不妙呐!
说到这里,刘南枭惨淡一笑。
“以前还说让刘家做你最有力的依靠,但现在……你接下来一段时间还是与我保持距离,省得被连累!”
周思卿不认同刘南枭的话。
“且不说调查组肯定会还你和刘家一个公道,就算有什么,我们也是朋友,是生死与共的战友,这份情谊,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话让刘南枭身躯一震,片刻他嘶声说道:“哪怕我脱下这身军装?哪怕刘家再也没了权势?”
“这些与我们的情谊有什么必然联系吗?刘家没了权势,你就不姓刘了?你脱下了军装,就不是刘南枭了?”
周思卿微微笑着,说道:“在我心中,你永远是那个英姿勃发的少年军官,永远都是我最崇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