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们家族不差金银!
只要不杀他们父兄三人,能放他们回王都去,一切都好谈
苏日勒格却是不知道。
还留在委鲁母养伤的关西七卫的总兵大人熊真,差点就被他三哥哲别给噶了!
熊真的左脸从眼角到下颌线,留下了一道狰狞的长伤口。
尽管医护队在第一时间为其做了缝合,但草药的效果一般,整个伤口现在都还红肿着。
再是不注重仪表,也没人会乐意脸部破相。
这位总兵大人现在正在暴走的边缘。
那两万中路驰援的胡军,有一半后面是明确表示要投降的。
结果,一个都没留。
邶军在熊沟岭当晚与日次的对战中,付出了极其惨重的代价。
来时的五万人。
站着的只剩下了两万。
这三万壮烈了的边军,抚恤银也是一大笔钱。
戍边几百年,边境上可从来没有死过这么多的人。
压力山大。
就在这个风口上。
总指挥官一家,水灵灵的被逮了回来。
在得知地上的五十几人全是喀什葛尔汗国的贵族或军官。
年纪大的那个,是那个国主的老丈人同时也是这回的最高指挥官后。
熊总兵差点当场就要抽刀,给这些贵族们的脸上这么一刀以解心头之怒。
甘明兰私底下劝他道:
“总兵大人,在您的指挥下,胡人的二十五万弓骑兵基本全灭了。我们缴获了大量的兵器和战马。
但,胡人在逃跑之前烧毁了所有的粮草!这就破坏了我们西征前最重要的一环计划。
接下来,咱们还得从这些俘虏中挑几个会说话的,让他们回去给国主传话。
想要他们的老将军、忠顺王还有一百多个贵族活命,就得送上诚意来。
昂们要的也不多,
亲王和大将军什么的贵重一些,来个十万八万枚金币,那些普通贵族最低也不能少于一万枚。
一百多人算下来,足够给所有壮烈了的兄弟家属们一笔丰厚的抚恤金。
至于粮草,他们怎么烧的,就让他们怎么翻倍的给咱们送回来!”
熊真听得双眼发光,鼻翼重重喘着粗气,左脸的刀伤逼得他不敢过于激动:
“甘将军,你说的这些胡人能愿意么?之前你抓到的那个忠顺王,他的亲哥哥到现在都还没给赎金呢。这些个胡人多半都是些要钱不要命的主。”
甘明兰傲娇道:
“此一时彼一时,之前他们还有二十五万骑兵家底,以为轻轻松松就能将咱们给团灭了!不想现在却赔上了这个家底!
战败国赔款、割地,不是该有的姿态么?
退一万步说,不交赎金正好给了我们一个杀去莎车的好机会!到那时,他们国主王宫的好东西都得任由我们拿!”
熊真听得连连点头:
“那点赎金与昂们自己去拿,是个傻子都知道选前者!哼,不仅要让他们出赎金和粮草,最好是能再配昂们多多的牛马羊。”
甘明兰拱手:“还是总兵大人您的主意好!接下来要屯田,田里还真是需要大量的牲畜。”
她的马屁换来了熊总兵的打蛇随棍上:
“甘将军,一事不烦二主,主意还是你出的,谈判这事也交给你来办!”
甘明兰:“”
并不想这么能干!
熊真:“”
如果甘将军能办成这一件大事。
不仅抚恤金的问题解决了,卫所军属和那三十多万移民的口粮问题也能迎刃而解。
果然,羊毛就得出在羊身上。
胡人的油水,大大的可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