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道:“萧伴伴,你去内帑取十万两银票,和老二一同送去江府,顺便让他写下字据。”
萧洪躬身称是,疾步去内帑取银票了。
眼看张景洲还站在原地不动,皇帝皱眉道:“你还不去?”
张景洲没法,哭丧着脸,去追萧洪了。
一路上,张景洲不停地给萧洪絮絮叨叨的。
“萧公公,你来评评理,父皇是不是不讲道理?”
“明明是我来借银子,结果父皇倒好,非要插一脚。”
“早知道就不来找父皇借了。”
“哎呀真是失策啊。”
萧洪对于这些话只能充耳不闻。
他能说什么呢?
他是一个宦官,有什么权利去背后议论皇帝呢。
反正是,你说你的,咱不回应,也不做表态。
二人取了银票,赶至了江府。
江河是万万没想到,萧洪也跟来了。
再看看张景洲,一副苦瓜脸。
估计是挨陛下训了。
江河笑盈盈地将两人迎进了厅中。
萧洪从袖中掏出银票,神色古怪地说道:“伯爷,这里是十万两。”
江河顿时惊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
卧槽
还真借来了。
那为何还一副日了狗的表情呢?
“陛下说了。”萧洪看向江河:“要立个字据,以免日后产生纠纷。”
江河回过神来,连连点头。
“这是自然,那萧公公就先回吧,剩下的事,我与二殿下商议便可。”
闻言,张景洲的脸更加地垮了。
萧洪则是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还是先写下字据吧,咱也好拿回去与陛下交差。”
然后,他顿了顿:“这十万两是陛下出的,收益四成归陛下的内帑,另外一成给二殿下。”
卧槽卧槽
江河心里头止不住的卧槽。
感情是陛下投钱进来了啊,怪不得张景洲脸色那么难看呢。
和皇帝合伙做生意,自己这算是古今往来头一个了吧?
江河同情地看了张景洲一眼,随后让人取来了笔墨。
那鸡爪一样的字,看得萧洪嘴角不停地抽搐。
写到最后,萧洪意味深长地说道:“伯爷,有句话咱还是要提一嘴,若是有亏损,这十万两,可是要原封不动的退还。”
“”
江河简直是无语了。
这做生意嘛,有亏有赚很是正常的。
皇帝来这一遭,赚了钱要拿分成,不赚钱还要把这银子退回去。
天底下哪有这等好事啊。
有这好事,还用找陛下掏银子吗?
直接往宫里送不是更好吗?
江河停下笔,目光幽幽地凝视着萧洪:“这是陛下的意思?”
萧洪点头。
只见江河将写好的字据,最后又加了四个字。
盈亏自负。
而后签下自己的名字,盖上私印。
“萧公公,无论何事,都要讲究一个规矩,陛下这般做法,说句不好听的,与强盗何异?”
萧洪顿时大惊失色。
这是妄议圣上,竟然将陛下比作强盗。
还未等萧洪发怒,张景洲很是认同地点点头。
“不错,父皇不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