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在她要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撒了手,那只没死透的鸡瞬间扑腾到她的面前,吓得她差点掉了魂,刚换上的新衣服还被扑腾了一身的鸡血。
苟母气的关上了门,立刻打电话给苟漾。
苟漾一来,她就开始大倒苦水。
“宁家那对姐妹不是东西,她男人更不是东西,刚买的衣服今天还是第一次穿就毁了,晦气死了。”
要是按照以往,苟漾早就带着母亲一起去讨公道了,但是今天她却一言不发。
直到苟母提醒她时,她才道:“妈,那男人本来就不好惹,你以后离她们远点,要不咱们就搬出去。”
一想到她每个月还得付给苏寻一笔开支不小的房租,苟漾就一阵肉疼。
苟母诧异的看着她:“小漾,你之前不是说让我尽管跟她们姐妹闹嘛,反正咱有靠山。”
“妈,你知不知道宁娜才是那老头子要找的人?”
“知道啊,这样才更有意思啊,只要咱们不说,谁知道老头子的亲外孙女被咱们踩在脚底下。”
“你别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那老头子一时间被愧疚冲昏了头脑,等他醒过来,咱俩谁也跑不了。”
“所以我才劝你多从老头子那里掏点钱出来啊,到时候咱们娘俩也好跑啊。”
苟漾顿时一阵心烦:“总之,你以后低调点。”
“小漾,妈最近手头上有点紧,你先给我一万块。”
苟母自从来到京平后,已经养成了花钱大手大脚的毛病,又打牌上瘾,每天输个千八百块都很正常。
一听她一开口就是一万块,苟漾顿时脸色铁青:“我也没钱了,你省着点花!”
看着她只给自己掏出二百块,苟母嘟囔道:“没钱了不知道跟老头子要吗?他最不缺的就是钱。”
“妈,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咱们瞒不了多久的,以后低调点,免得人家到时候给咱们算后账。”
苟母恨恨道:“找机会把宁娜那个贱女人弄死不就得了。”
苟漾顿时捂住了她的嘴:“别胡说八道,等过段时间我就送你回乡下。”
回乡下?
开什么玩笑,她最近可过惯了富家贵妇的生活,怎么可能再回那个小山沟沟里去?
回去之后还会被苟漾爸三天两头的打。
傻子才回去呢。
既然闺女下不了狠心,那只好由她这个当妈的来帮她谋划了。
回去的路上,宁颖总觉得心神不宁。
秦昭握住她的手放在唇边呵了呵气:“媳妇儿,怎么了?”
“我总觉得大舅妈搬到我姐的隔壁不是什么好事,她那个人特贪财,人又恶劣,指不准以后出什么幺蛾子。”
“你不是说了,姐身边有郑铮,他会护着她们娘俩,不会有事的。”
“但愿吧,不过改天我还得给我姐提个醒。”
抵达家属院后,秦昭把车停在了外面。
此时一个人影正站在家门口,在强光的照射下,她忍不住抬手挡住了脸。
宁颖看到对方的头发上都覆盖了一层雪,就知道她已经等候多时了,顿时满是歉意:“阿姨,对不起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不碍事,不碍事的,是我来早了。”
宁颖只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当女人放下手时,她才看清楚对方的面容。
“陈阿姨?”
陈秋萍伸手去扶她:“小颖,外面冷,咱们屋里去说。”
宁颖把胳膊抽回:“阿姨,你找错地方了,我请的是照顾我的保姆。”
“我正好退休了没事,就给自己找了份工作。”
这套说辞显然漏洞百出。
宁颖自然不信,她知道陈秋萍打的什么主意,顿时冷冷道:“阿姨,之前我跟你说的很明白了,我现在过的很好,不需要依靠谁。”
“小颖,我知道……”
秦昭见陈秋萍连外套都没穿,一直不停的搓着手,到底有些不忍心。
“阿姨,进屋再说吧。”
宁颖看了她一眼,这才半年的功夫,陈秋萍好像削瘦了不少。
她叹了口气:“先进屋吧。”
陈秋萍的眼眸闪过一丝亮光,连忙跟了上去,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后,生怕她脚底打滑。
进屋后,秦昭帮陈秋萍烧了一杯热茶:“阿姨,喝茶。”
陈秋萍被冻了许久,手指都在打颤,连忙接过缸子,喝了一口热水。
等她身上有了热乎气, 宁颖才道:“陈阿姨,一会儿我给白旦达打个电话,让他来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