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苓看着孙予柔,表情一点点的冷了下来。
她周身气势一变,肃杀之气慢慢泛开。
熟悉她的人都知道,她动了杀心。
她手里一根银针滑落,正要动手,就被林佩雅按住。
林佩雅在她耳边小声道,“别生气,她毕竟是你母亲,虽然她可恶,但弑母是大罪!”
她看到了白苓手里的那根银针,也清楚,只要白苓出手,孙予柔会人不知鬼不觉的死掉。
而且,不会死在宴会上,也不会跟傅家和白苓牵扯上一丝关系。
但林佩雅不想让白苓这么做。
说她圣母也好,说她绿茶也罢。
她不想白苓有一天后悔。
孙予柔纵使天般错万般错,她总归是给了白苓生命。
若孙予柔当初没有生下白苓,傅琛就不会遇到白苓,傅家也不会有这么好的儿媳妇。
所以,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白苓杀了孙予柔。
在她眼里,白苓可以杀任何人,就是不能弑母。
白苓侧首看着林佩雅,手里的银针默默收了起来。
她面无表情的看着孙予柔,声音冰冷的如同寒冰霜刺骨,“滚!”
“瞧瞧,这就是一个女儿对自己亲妈的态度!她对我从来都是这个样子,可对那个女人”孙予柔指着林佩雅,“比对我还亲,老天啊,我到底上辈子做错了什么,要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如此对我。”
孙予柔说着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活生生的一个泼妇。
“我特\么”沈悠南气爆了,撸起袖子就要过去收拾孙予柔,被傅琛拦住。
沈悠南怒,“你拦我干什么?”
“我媳妇我来护。”傅琛面无表情的道。
他正要发作,林佩雅忽的怒声道,“够了!”
孙予柔顿了顿,又开始大哭,“看看啊,这就是有钱人的嘴脸啊,一家人欺负我一个乡下来的老婆子,实在是太可恶了。”
“你放屁!”林佩雅一贯的贵妇形象,被孙予柔给激的崩了,她直接对孙予柔破口大骂,“你这种人,骂你都我嫌浪费口水,你还好意思上我这里来找存在感?要不要点脸了?”
“白苓一出生,你为了荣华富贵把她丢给奶奶,自己跑去嫁给豪门享福,还有脸说你是个乡下来的老婆子,我看你在历城贵妇圈混的还挺顺风顺水的,那个时候怎么不说你是个乡下人?”
“还有,当初我们定下的是季馨当儿媳妇没错,是你觉得我儿子快死了,你不想让季馨来守活寡,这才把十几年没管过的,生活在乡下的白苓接来替季馨家人,现在你却好意思说是白苓抢了她的未婚夫?你的脸是被你拿来在地上踩了几脚么?一点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