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侯爷只是罚她学一个月规矩,禁她的足而已,简直不痛不痒!”
“可是,我呢?侯爷把我直接贬成了贱妾!要不是我有爹爹和姐姐撑腰,恐怕要直接打杀了我!!
嬷嬷,侯爷对我如此绝情,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有情义!
我就要搅合地这侯府后宅不得安生,我还要侯府和侯爷丢尽脸面,沦为全京城的笑柄!”
姚茵茵低吼着,因为恨意,脸色都扭曲了。
“哎呦,姨娘,小声点,小声点。”王嬷嬷去捂她的嘴巴,外面可还有个听墙角的徐姨娘呢。
徐姨娘确实在支着耳朵贴在门上听呢,可是,就只能听到什么情啊,妾啊,什么贱人的,还有笑柄,根本听不全。
徐姨娘撇撇嘴,心想姚茵茵铁定又在骂得宠的叶姨娘呢,真没什么意思。
她索性起身回房了,来日方长,只要姚茵茵还在海棠院,自己就不会让她过安生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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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知道如意没死,还有姚茵茵出事后,王夫人的日子也不好过,整日里提心吊胆的。
她怕姚茵茵把她给供出去,她怕谢晋会为了一个宠妾来收拾自己,让她彻底失去脸面。
她更怕因为姚茵茵这事,她儿子考试号舍一事就要泡汤了,甚至不仅好的号舍没了,还会被故意针对安排个不好的号舍。
明天可就要乡试了,今天晚上就要入场了,她就是想打探消息,都没有门路了。
就在她心焦的时候,王嬷嬷过来了。
王夫人赶紧笑脸相迎,客气地让王嬷嬷坐下,主动询问姚茵茵如何了,是不是需要她打点一二,让她的日子好过一点。
王嬷嬷绷着脸,简单地回了话,最后说道,
“我家姨娘让夫人放心,她已经给娘家那边送了口信,那号舍一事既然说妥了,就不会因为夫人办事不利变卦。”
“那个丫鬟如意的事,确实是我办事不利,连累了姚姨娘。”
王夫人尴尬地笑了笑,憋气地说道,“多谢姚姨娘大气不计较,号舍一事,谢谢了。”
“我家姨娘让奴才问一问,叶姨娘是宠妾,夫人不好收拾也情有可原,可现在一个贱妾天天欺负我家姨娘,姨娘也不是让夫人弄死她,就让她生几天病行不行?”
王嬷嬷说道。
“没问题,一个贱妾,这个简单。”王夫人一口应下来。
“多谢夫人!”王嬷嬷从王夫人那里离开了。
王夫人生气地打了一个茶盏,咬牙切齿地说,“要想办法除了姚茵茵才是。”
一直受她的钳制,被她拿来当刀使,也太憋屈了。
王嬷嬷从王夫人这里离开后,又去了秦姨娘那里一趟。
两人说了没两句话,秦姨娘脸色苍白地落了泪,然后王嬷嬷告退离开。
“姨娘,这王嬷嬷刚才是什么意思啊?抓着你的把柄,让你用肚子里的孩子陷害叶姨娘?”
春杏战战兢兢,瑟瑟发抖地问。
秦姨娘神色冰冷地抹掉眼泪,一点不见刚才的崩溃,嘴角反而扬起,嘲笑地道,
“不过是个蠢货罢了。”
姚茵茵以为自己在运筹帷幄,以为自己能搅风搅雨,殊不知她自己早已经是砧板肉,瓮中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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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过两天,徐姨娘就病了,高烧不退,上吐下泻,府医过来给她瞧了瞧,说是吃了脏东西。
吃了汤药,徐姨娘也一直不见好,天天浑身无力地躺在床上,根本就无力再去找姚茵茵的麻烦。
姚茵茵倒是不再龟缩在房间里了,不是去这个姨娘房里坐坐,就是去另外一个姨娘房里说说话。